唯獨兩個人沒有行禮,那就是洛靖寒和鳳雲汐。
牧奕臣站在距離鳳雲汐差不多一臂遠的位置,好看的眸子始終落在鳳雲汐身上。
鳳雲汐同樣看著他,羅盤上的虛像和真人是不同的,真人站在他面前,比起在東辰,消瘦了很多。
現實中的眼眸包含的色彩更加鮮豔些許,周身氣場比起過去,有過之而不及。
“你……”來啦!
鳳雲汐話在喉裡,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人就擋在兩人中間,阻斷他們的對視。
“牧奕臣你可算來啦,我還以為你要拋棄我了!”洛靖寒一把抱住牧奕臣,使勁的拍他的後背。
見狀,鳳雲汐移開目光,和其餘人一樣垂下腦袋,作出行禮的模樣。
她險些忘記,牧奕臣現在好像是……師叔祖?!
“孽徒,不得無禮!”斐言出聲制止。
他曾經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收了個徒弟,這個徒弟後來成了自己師叔的摯友。
以至於當這兩人在一起時,他明明是師父,卻要低處徒弟一頭。
如今後悔的事變成兩個,更後悔!
洛靖寒聽到自家師父的話,這才放開牧奕臣,對自家師父擠眉弄眼,“我就是和牧奕臣太久沒見嘛!”
臭老頭,讓你打我,哈哈,徒弟不能打師父,師叔總能說師侄的吧。
斐言別開臉,不再去看他,餘光瞟到鳳雲汐,見她很是規矩的行禮,心裡稍微鬆了口氣。
還是小徒兒聽話一些。
只是,在不久的將來,他又後悔說這句話了。
“師叔難得回宗門一次,這次不如多待些時日。”陸遠庭站直身子,畢恭畢敬的對牧奕臣說道。
眼前這位雖然和溫華差不多大,但是輩分在那裡擺著,而且也是青陵宗千載難逢的天才。
六年不見,他已經看不透牧奕臣的修為,後生可畏啊!
“這次我大概會多多叨擾些時日,有勞掌門。”牧奕臣臉上掛著淺笑,對陸遠庭說道。
“師叔客氣,師叔回宗門,遠庭自當全力招待。”陸遠庭說得很誠懇。
牧奕臣倒是沒有客氣,而是轉而看向斐言,“斐峰主,我與令徒許久不見,這次不知可否在萬鈞峰打擾?”
聞言,斐言和鳳雲汐心跳全都漏了一拍。
令徒,哪個徒?
斐言臉上的神情有些許繃不住,“自,自然可以,萬鈞峰靜候師叔。”
究竟是為了和朋友敘舊還是別的……在這裡,斐言不敢問也不敢說。
“那便多謝斐峰主。”牧奕臣頷首表示感謝。
“師叔客氣。”斐言硬著頭皮說。
牧奕臣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大家都入座吧,一切隨意就好。”
聞言,陸遠庭立馬派人在自己旁邊添了一把椅子,讓牧奕臣入座,隨後所有人才坐回原位。
至於之前就站著的鳳雲汐,則還是站著,等待陸遠庭訓話。
身邊坐著一個師叔級別的人物,陸遠庭明顯說話要正式一些。
“鳳師侄,這次你所帶領的隊伍拔得頭籌,按照規定,將在比試完全結束的時候給予嘉獎。”
“拔得頭籌?”陸遠庭話音剛落,牧奕臣就接過話茬。
“正是,這名弟子乃是斐峰主新收的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