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苒初看著醫館嘈雜的環境,眉頭緊鎖:“冒昧的問下,剛剛過去的夫婦,有幾位碰到了他們的傷口?或是與他們接觸過?”
“是劉家夫婦嗎?”最先開口的是一位年輕的大夫,像是個書生,文縐縐看著斐苒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斐苒初緩緩地點了點頭:“他們的病因,你知道?”
“這有什麼?不過面板起了些疹子,又發燒感冒,就給他們開了些藥,怎麼?她與你有什麼過節?我們不過是一所小醫館,你要是找事,就直接找像她們,可不要妨礙我們做生意。”這名大夫年紀尚輕,語氣卻十分輕狂。
因為自幼跟著老大夫學了些本事,就自以為可以稱大夫。
斐苒初聽到他不耐煩的語氣,卻也不惱怒,反而好笑的說:“你知不知道她患的什麼病?是天花啊!你們小小醫館醫術不精就罷了,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方才接觸過那位婦人的,立即換掉衣物清洗雙手。還有,這裡沾染的每一樣東西都要燒燬。”
“我說你誰呀?在這裡大呼小叫?這地方可是我的店,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此時,中年男子拿著賬本氣憤的甩在了桌子上,根本不知道她口中說的是什麼。
幾名家丁看著這一切,小聲的解釋:“小姐,他們並不知道天花的症狀,我們這座小鎮自古以來,並不與外界過多的接觸,所以這種病,他們不知道也是正常。”
斐苒初聽到他的提醒,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家小醫館我買下了。”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他。
醫館老闆升起的火,瞧著這張大額的銀票,都可以買下他幾個醫館了,瞬間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真的要買下來?”
“嗯,凡是接觸過那夫婦的人,無論有沒有碰到傷口,都必須清洗手,換掉衣物,還有那些藥,全部燒了。”斐苒初再次重複方才的話。
“大夫,你在這裡監督他們,就連這裡的每一張椅子,都要丟棄。”她留下大夫監督。
這老闆拿著銀票,心中疑惑,卻不敢多問,按照她的命令吩咐手下大夫照做。
年輕的大夫並不知道她口中的意思,甚至以為她在質疑自己的醫術,站在原處指責:“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有錯了?”
“一名女子不好生在家中待著,卻到這裡來惹是生非,沒有教養。”
“哦,這件醫館已經在我名下,我做什麼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況且你身為大夫,治病救人,連這基本的常識都沒有,他們患的什麼病都不清楚,不配稱作大夫!”斐苒初將這一切吩咐下去,卻見他喋喋不休,不免有些不悅。
男子被反駁惱羞成怒,一隻手指著她,氣的話都說不清楚。
“這位先生,還是按照我家小姐的吩咐去做吧。”
“老闆……”
“你可別叫我老闆,這店已經不是我的了。”藥鋪老闆態度轉變的很快。
此時,有一名家丁趕了過來。
“小姐,我找到他們的家了,他們是在劉家村,家中很窮,接觸的人並不多,我們想過去看看,遇到了些村民,看到其他人也有紅疹子,所,所以就趕快過來告訴你。”家丁氣喘吁吁的,話都說不完整。
斐苒初聽到後,面色陰沉:“我知道了,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