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後,一個身影閃過,出現在自己面前,男子穿著黑色衣服,半跪在地上,手中捏著一個信封。
顧軒將信封放入懷中,那男子又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周圍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但又很快的消失了。
顧軒等待一切恢復平靜後,拿出信封慢慢地拆開檢視,直到看完後,並將信封燒燬。
“小姐夜深了,為什麼還要找顧少爺?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嘛?”暗月跟在一側提醒到。
斐苒初一步步向前:“有件急事想問他。”
暗月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喜翠回來後身上多處傷痕,就連小姐臉上都有淤青,可又不敢追問。
斐苒初來到顧軒的住處,看著顧軒屋內亮著燭光,想到他還沒睡,便直接推門而入,就見他坐在窗邊,手上拿著東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軒師兄,原來你還沒睡啊!”
斐苒初說了一句,剛剛踏入房間,就聞到屋內傳來一股奇異的香味,與今天聞到的香味兒,近乎相同卻又帶著其它的香料。
忽然覺得自己對顧軒的瞭解少之又少,這明明是在黑衣男子身上的味道,為何他房間裡也有?
顧軒眼中閃過一絲慌張,看著地上燃燒的灰燼,一腳踏上去掩飾:“只是在擔心你在這裡會有危險,想著要不要讓你回去。”
“這件事,我自然有我的安排,顧軒師兄不必多想。”斐苒初心中有所察覺,面色平淡的緩緩說了一句,便讓暗月守在門外。
緩緩地踏入房間,坐在一側的椅子上,見地上有幾道黑色的泥土,那明顯是個男子的腳印。黑色的印跡,清晰的看出是個成年男子。
斐苒初生怕自己的反應被顧軒察覺,很快的看向別處。
“苒兒此次來,是為了什麼事?”
“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王家被人洗劫一空,感覺這件事情與你有些聯絡,這些事是不是你乾的?”斐苒初心中猜疑,越發地肯定自己的想法。
“你恐怕是多慮了,我若是有這能耐,又怎麼會允許你在這山間生活一年?再說回了,即便有人,也不可能是我,我可是身患病症,不要說洗劫一空,估計連搬個箱子都困難。”顧軒對上斐苒初認真的小臉,笑著回應。
斐苒初一隻手摸著下巴,認真的思考:“你這麼一說好還真的是,整日見你在房間,幾乎都沒有出去過,也沒時間呀,不好意思,是我錯怪你了。”
“況且,這王家也是罪有應得,估計是哪位看不過去的俠士出手吧!”顧軒默默地將手中的玉佩掛回腰間。
斐苒初沒有多想,順著他的動作看去,看著他腰間的玉佩,跟了他一年多了,一直掛在身上。
“找你就是說這件事情的,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斐苒初說完便起身,目光再次落到地板上,那清淺的痕跡還在。
斐苒初推開房門,出了房間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院落裡的泥土,可都是黃色,為何偏偏他屋內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