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苒初又怎麼可能沒有想到這些?
眼下最看不慣斐苒初的自然是斐季清,這段時間忽然斐季清安靜下來,全然沒有她的訊息,恐怕這些事情與她脫不了關係。
斐季清聽到皇上的威脅,心中不慌是假的,卻不能坐以待斃。
“娘娘,這件事情我們還是收手吧。”清香在皇上離開後,左思右想。
皇上都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了,雖然沒有找到證據,已經猜到是娘娘,萬一責怪下來……
斐季清故作坦然地靠在貴妃椅上,吃著點心,瞧著奴婢唯唯諾諾的模樣,不屑的冷哼一聲:“怕什麼?雖然皇上猜到是我,可他又沒有證據。”
話雖這麼說,可心中充滿了恐懼,方才皇上如此大怒。
她也從未見皇上發過這麼大的火,不由的害怕。
“更何況那個女人,不過是被人砸了一下。若是皇上查起來,隨便找一個人頂罪不就行了。”斐季清一談起斐苒初,神情帶著狠意,咬牙切齒,切恨不得將斐苒初碎屍萬段。
斐苒初消失了一年多,原以為沒有了她的存在,皇上就會注意到自己,卻不曾想到她又再次出現,甚至皇上為了吸引她的注意,不惜利用自己。
清香生怕她再次責怪,嚇得瑟瑟發抖,小心地撿起她丟過來的點心:“娘娘說的是,那奴婢先行安排。”
斐季清越想越不對,做的如此縝密,甚至還花了錢讓京城一些小混混傳播訊息,如此謹慎,不可能會查到她的頭上。
難不成是那斐苒初在他耳邊吹了什麼枕邊風,才猜到是她?
“讓你注意她那邊的事情,你注意的怎麼樣了?”斐季清瞥向清香。
清香剛剛撿起地上的東西,捏在手中,突然聽到她的逼問,嚇得渾身一抖,顫顫巍巍的說:“回娘娘,斐苒初最近這段時間,除了照看京城的患者,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也沒聽她宮中有過什麼訊息。”
“沒用的廢物,讓你去查訊息,就知道這些沒用的,我養你是做什麼的?”斐季清撈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向清香。
只聽一聲脆響,茶杯四分五裂掉落在地上,破碎的碎片刮傷了清香的手。
清風看著手被刮出了一道血痕,卻不敢有任何反抗,嚇得躲避,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娘娘,我已經盡力了,他們確實沒有任何動向,饒命啊……”
“饒命?我要你有何用?讓你調查的事情一樣沒辦成,你覺得我會饒了你嗎?”斐季清想到這段時間在皇上面前受的憋屈,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清香硬生生挨下巴掌,渾身抖動卻不敢亂動,臉上火辣辣的痛楚讓她痛不欲生。
門外站著的幾個奴婢聽到後,嚇得驚慌失措,卻不敢出聲,生怕也受到牽連。
斐季清發洩情緒後,直接讓人將清香拖出去,自己站在偌大的房間內,陷入了沉思。
既然斐苒初將矛頭引向她,就不要責怪她不顧及昔日的情分。
斐苒初憋在宮中一連幾日,出也出不去,關在這小小的院落裡,除了每日曬太陽就是發呆。
“娘娘,你現在的傷口癒合了,太醫說,再過幾日,傷疤就可以自然脫落。”喜翠欣喜地站在一旁看著銅鏡中的娘娘,嬌美可人,蒼白的臉色慢慢地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