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苒初目光一閃而過的傷感,又很快的掩飾過去:“你還想讓我在裡面待多久,不過是上個藥的功夫。”
“是是,奴婢多嘴了,這衣服是……”喜翠看著斐苒初手中的衣服,一目瞭然,便準備接過:“這件衣服還是由奴婢清洗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現在有些餓了,早飯準備好了嗎?”斐苒初輕緩地搖了搖頭,想起方才趙御風背後觸目驚心的傷口,心中愧疚。
喜翠察覺她的小心思,心中竊喜,斐苒初終於對皇上有些上心了,便沒有阻止,緊跟在一旁:“暗月,已經讓人準備了。”
趙御風靠在床上,開啟了盒子,從中拿出了十幾份奏摺,慢慢的翻閱。
敏銳的察覺出窗外一陣冷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很快,暗一出現在眼前。
“主子。”
“你不好好養傷?這個時候來做什麼?”趙御風眸光深邃,冷冷的說道。
暗一身體僵硬地跪在地上,緊緊的低下頭,稟報近幾日的事:“顧軒有幾分可疑。”
“從何說起?”趙御風問道。
“那日,斐苒初遭到埋伏,唯獨卻發覺顧軒,即便身患重病,身手不凡,卻故意隱瞞,我懷疑他不僅僅這麼簡單,調查就察覺他毫無背景。鎮上的村民,都對他一無所知。他也彷彿是一年前出現,並不是這裡的人……”
暗一將所調查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報。
趙御風將手中的奏摺慢慢的合上,面色陰沉:“再去調查,越仔細越好。還有,去附近調查,說不定會有訊息?”
暗一接下命令後,很快便消失。
趙御風看著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斐苒初用過早飯,便親自探望顧軒,不放心他身上的病情,每日便會讓太醫檢視,好在他身體硬朗,慢慢地好了起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有什麼不舒服嗎?儘管告訴大夫。”斐苒初放心不下他的病情。
藥不僅沒有找到,還連累了其他人。
顧軒緩緩地抬起頭,帶著笑意,儒雅的說:“我身體已經好了許多,謝謝苒兒關心,況且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可是你病情雖然去除,身體虧空,再好的補藥都補不回來。”斐苒初看著太醫遞過來的藥方,雖說是些名貴的藥,也只能滋補身體。
“斐小姐,按著藥方服用,可以緩解此症。”太醫將藥方遞給他,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斐苒初點了點頭,將藥方遞給了小廝,讓他去抓藥。
“不要多想了,此次貿然尋藥,受傷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不希望你冒險。”顧軒手中端著茶杯,擔憂地說道。
斐苒初將這一切隱藏的很好,卻沒想到還是讓他知道了,目光責怪的瞥向一旁的喜翠:“是不是你又說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