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趙御風緊張著問了一句,就看到肩膀處鮮紅的血液,慢慢地滲出,手指迅速地捏住傷口,檢查傷勢,好在傷口並不大。
“我沒事,我的傷和你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先別管我,好像帶了止血的藥。”斐苒初淡淡地搖了搖頭,翻找著,這才發覺她帶的包不見了,有幾分緊張。
“這怎麼辦?你傷口這麼大,連止血的藥都沒有,不行,我出去給摘點藥。”
“不可,他們才剛剛走。恐怕在附近埋伏著。”趙御風一把拉住她將她圈在懷裡。
斐苒初被他突然拉著手,慣性下靠在了他的懷裡,頭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口處,聽著他的心跳,鏗鏘有力:“那我不……不去了,你……你先放我起來。”
不知是因為兩人靠得太近,氣溫上升,還是其它原因,感覺臉火辣辣的。
“不放,只有抱著你,我才安心。”趙御風後背靠著牆被一隻手攬著,緩緩地閉上眸子,聞著斐苒初身上淡淡的清香。
斐苒初被他緊緊的抱住,可傷口的疼痛感。難以忍受,更何況趙御風背後的傷:“不行,想辦法治療你背部的傷再說。”
“先讓我緩一緩,我有些累了,一會兒再說。”趙御風緊閉著雙眸,有氣無力的說道。
斐苒初沒想到他執意,想要掙脫,沒想到他力氣如此之大,一個手臂都無法掙脫,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只好妥協:“好吧,要是哪裡不舒服,你……”
語氣停頓了一下,便聽到頭頂傳來平緩的呼吸聲,微微抬起頭盯著他冷峻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線,更增添了幾分冷意。
斐苒初抿了抿唇角,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等帶他休息後,幫他處理傷口,可不知為何,趴在他的懷裡很安穩,不知不覺間便進入了夢中。
兩人躲避在深山洞穴中,等待斐苒初再次醒來時,刺眼的陽光透過藤蔓照射進來,緩緩地起身。卻發覺傷口已經被人包紮好。
“別動,你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清朗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溫柔。
斐苒初慢慢地甦醒,揉揉眼睛,看著身上披著的外套兒,趙御風就在原地,閉目養神。
清醒過來,想到昨日兩人躲避逃到這,起身時碰到了傷口,卻聞到身上濃重的藥味。
“你有藥?”
“嗯,我會隨身帶一些。”趙御風長長的睫毛微顫地睜開眸子,卻有氣無力。
斐苒初拿下身上的外套遞給他,看到他背後的傷,雖然已經包紮了,可鮮血慢慢地滲了出來。
神經緊繃,快步上前檢視,卻發覺他根本沒有給自己上藥,語氣責怪。
“你怎麼不給自己上藥?”
“藥只有這些,我身體健壯,可你不行。”趙御風語氣輕緩,彷彿在說一件極小的事情。
斐苒初看著他的傷口慢慢的感染,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鼻子一酸,靠在他的後背,悄悄地擦了擦眼淚:“你怎麼這麼傻?萬一那些人追過來,我可打不過他們,你要是傷口感染了。我們倆豈不是一網打盡。”
“還不是擔心你的情況。”趙御風聽到後方傳來糯糯的聲音,語氣帶著幾分哽咽,緩緩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