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和這個第一次見面,就拉著自己要哭的男人獨處一會,讓他問自己幾個問題。
雖然並非是強制的,但是顧苒的心中也頗有存疑,於是便就答應了。趙文淵派人去了謝家莊查探情況的時候,自己和跟著這個人重新進入了侯府。
坐到了正堂裡面的時候,顧苒開始覺得氣氛有些微妙了。
這個人盯著自己的時候,眼神總是那樣的炙熱,讓她覺得無論如何都是不可忽視的,但是如果直視的話,她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會不會被他的眼神將所有的底氣都逼回去。
“那個……這位公子?你可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公子?”趙御風微微怵眉。
聽著斐苒初叫自己如此陌生的稱呼,心裡面的感覺還真的是五味雜陳。
“那不然,大哥?”顧苒又嘗試了一下,發現自己怎麼叫人家好想都不滿意索性就放棄了套近乎,直接進入了主題。
“侯爺說,讓你問我幾個問題?”
“你叫顧苒?”他問道。
“是。”
“誰給你起的名字?”
這樣的對話,這樣的語氣,讓顧苒覺得有點像是三堂會審一樣,非常的緊張。
“我爹。”顧苒直接胡說了一個。
沒想到,這人聽了之後,竟然還笑了:“你爹?你爹給你取的名字,可不是這個。”
顧苒微窘:“其實是我兄長啦。”
“兄長?可以和我說說嗎?”趙御風儘量的將自己的語氣放輕不嚇到她。而顧苒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見他溫和了起來,回答問題也就更加的信心盡力了。
“我兄長姓顧,我自然也姓顧,只不過我自己的名字叫什麼我還真不知道,我的‘苒’字,是因為我自從一年前醒來之後,只記得一個苒字,有可能是自己的名字吧。”
“醒來?何為醒來?莫非是睡了一覺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從顧苒的角度看過去,只覺得這個長相俊俏但是性格捉摸不定的男人的眼光有些閃爍,她竟然也看不清楚這其中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不是,我兄長是在一條河裡面把我撿回來的。據說撿到我的時候我,我頭上有一道口子,全身都是血,臉色慘白慘白的,足足小半年沒有恢復過來。後來我就跟著兄長姓顧啊。”
“也就是說,你一年前曾經受過重傷,導致失憶是嗎?”趙御風聲音中像是帶著寒冰利刃一般。
一年前的那件事情,他直到現在還沒有釋懷。
千辛萬苦的找她,最後卻是在街上不小心碰見了一次。
這是,顧苒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說道:“是的。我記不起來了……說起來,真的想念兄長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如果不是他趕我出來,我一定不會下揚州的。”
“你兄長為何趕你出來呢?”
顧苒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我腦子不太好記不清了,他好像說,有個人在等我,但是在哪裡不知道,我要錢哪裡也不知道。我機緣巧合之下和侯爺相識,侯爺說這裡人多,可能會碰到,我這不是就來了嗎?但是……我好想還沒有遇見那個人啊!”
她看向了那個男人。只見他的眸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是已經盛滿了溫柔。
顧苒不由得愣住了。
神使鬼差的,她問出了一個問題:“公子,您是認識我嗎?或者,我和您認識的某個人長得很像嗎?”
趙御風只覺得心中一痛,他很像現在立刻就告訴斐苒初一切的真相,但是又害怕她承受不住。而且一年前襲擊了斐苒初的人還沒有找到,他不能就這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