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博弈就待你那樣好嗎?”
他的這句話徹底擊敗了斐苒初剛剛才壓制下去的心情,他居然不相信自己,夫妻之間最怕的就是相互猜忌,可是現在他居然不相信自己了。
“我說過,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她本想努力澄清和解釋的,可是她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杜敏歌趁著皇上發怒地時候,馬上補了一句,“皇上,臣婦還有一件事情,那便是季清謀害皇后娘娘子嗣的事情,也是皇后娘娘一手策劃的。其實那個張宜路一早就被皇后娘娘收買了。”
現在才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救斐季清,要是順便能扳倒斐苒初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皇上不信可以喚以前伺候過張宜路的宮女,她可以作證。”
她今天找的這些證人還真是齊全啊,斐苒初不禁感嘆到,看來自己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的能力了。
她的話說完,不等趙御風宣,那侍衛便帶著一個宮女上來了,那宮女一見到趙御風和斐苒初似乎就很是害怕,馬上顫顫巍巍地跪下了。
“參見皇后,太后,皇后娘娘。”她有些緊張地叩拜到。
杜敏歌看著她,眼神裡有一絲威脅的意味,語氣卻很是溫和道:“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皇后娘娘有一次和我們家常在見了一面,然後在裡面說了很久的話。之後,皇后娘娘走了,我就見我們家常在拿著一塊玉佩,是皇后娘娘的。玉佩上面是梅花紋。”
那宮女裝得倒是很像那回事兒,比其他幾人的演技稍微好那麼一點點,不愧是在宮裡待久了的人,就連一個宮女說起慌來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還外帶一點演技。
“而且,之前皇后娘娘那胎之所以變成那樣,是因為那孩子本就不是皇上的,皇后娘娘怕暴露了,所以才聯合我們家常在,假裝流產的。接著又將這件事嫁禍給湘貴妃娘娘。”這宮女後面這句話才是重頭戲。
若是這句話找到了證據,斐苒初怕是就算有一百張嘴巴也難說清楚了。
趙御風雖然不喜斐苒初和北辰博弈走得近,但是他還是很相信斐苒初的,這個丫鬟居然敢說出這樣的事情來,他怒氣衝衝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膽,皇嗣也是你敢妄自議論的?來人,將她拉下去!”
可是那宮女卻做出大義凜然地樣子來,“皇上,奴婢沒有妄自議論,這個安樂長公主是不是皇家血脈,其實也不一定!”被拉走前,她將這句話不要命地說了出來。
要知道,安樂長公主是目前皇上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喜歡的一個,不僅剛出生就舉辦了冊封典禮,還給她賜了名號,這是歷代公主都還沒有的殊榮。要是這個孩子,不是他親身的,不知道該有多嚴重。
“皇上,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滴血認親。若是安樂長公主是皇上親生的,那奴婢甘願一死,若結果不是皇上親生的,那奴婢就是死了也是心甘情願的。”
她早就有十分的把握了,總之有惠皇貴妃在,自己就不會死,因為這一切都是惠皇貴妃安排的。至於那滴血認親的水,自然也是她準備的,就算是親生的,也會變成不是親生的。
她都這樣說了,有的人不知不覺那天秤就慢慢偏到了她的那一邊,因為又不管自己的事,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來做這樣的賭注。
太后一直沉著臉,一直看到這裡,聽到這裡,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事到如今,還真是需要她出來說兩句了。
“你這個宮女,倒是有些脾性。”接著她又看向趙御風,“我說皇帝,這宮女話都到這個份上了,就試試看,也無妨。你說是吧?皇后。”
聽到太后喚自己的名字,斐苒初才回過神來,之前不管這些人說什麼,她都不會怕的,可是唯獨孩子這件事情,她害怕了,因為常念還真不是趙御風的親生女兒。
“把安樂公主抱過來吧。”太后見斐苒初不說話,以為她是默許了,便說了一句。
斐苒初的臉一下就變了,蹭得一下站起身來,緊張地看向太后,“太后,常念才剛滿半年,若是真的滴血認親了,以後怕是會留下陰影的。”
這話說得也有些道理,若是現在滴血認親了,將來她長大之後,自己的身份就一定會被人拿出來做文章的,到時候,她會覺得自己的父皇居然懷疑過自己的身份,那該是有多麼難過啊。
趙御風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點了點頭,看向太后,“母后,朕相信皇后,也相信常念就是朕的女兒。”
雖然這些人說了這麼多,但是他依舊相信斐苒初是不會做出那些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來的。
可是他相信,太后和那些宗親世家卻不一定會相信斐苒初。而且太后聽到趙御風說這話,臉色立馬就不好了,語氣也便得很是嚴肅了起來。
“皇帝,皇家的血脈可不能亂了。把安樂公主抱來!”
太后身邊的碧桃聽了,馬上出去接安樂公主來大殿。
斐苒初看到太后那堅決地樣子,想著怕是今天難逃這一劫了。
“母后,皇兄,常念還是個孩子,若是真的這樣做的,以後常念怕是在不敢說自己是皇家的女兒了,因為這將是她一身都洗不掉的屈辱。”趙御姝站起身來說到。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身世和名節是最為重要的,這個時候,常唸的身世如果還需要被證明的話,那還不如不生在皇家。
杜敏歌冷哼一聲,“皇后娘娘和芳華郡主,三番兩次阻攔皇上滴血認親,可見,安樂公主的身世,怕是果真有什麼問題了!”
太后對趙御姝的話也表示出不滿的意味,她本來就不喜歡趙御姝,更何況她現在還不聽話,一直忤逆自己。
“御姝,你現在都是孩子的母親了,怎麼說話還是這樣不分場合沒輕沒重的!”太后呵斥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