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一點都不心虛的話,又何來的冤枉之說呢?如果說朕只是覺得你煩了,擾了朕的清靜,你也是冤枉的嗎?簡直是笑話,所以你的心中到底裝著一件什麼樣的事,才會下意識的為自己開脫?從實招來吧!”
趙御風一邊說著語氣,已經一發病了,冷的斐季清。只是已經渾身開始起了雞皮疙瘩,顫抖著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
而這樣的動作看在趙御風的眼裡,心中也已經有了定數,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個斐季清。現在如此心虛害怕,那麼如果說斐苒初的事情與他無關,那便是連趙御風自己也不相信了。
“臣妾,臣妾沒有!無論皇上所說的是什麼事情,臣妾都沒有做過,近日以來,臣妾所做的也只是一直在宮中好好的休養身體罷了,從來沒有出過百花宮!”
“就連每日對皇后娘娘請安這些也是因為身體原因,實在是去不了。可是就是即使這樣,臣妾還是會拜託別人,去和皇后娘娘說一聲呢!如此還請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絕對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啊,皇上!”
斐季清一邊大吼大叫的說著,一邊竟然又是硬生生的從臉上擠出了幾滴淚水。如果說斐季清真的是因為擔心而來的話,那此刻,她臉上的妝容便可說明一切了。
原本還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此刻,斐季清的臉已被淚水打溼,露出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樣淚水混合在臉上,與人厚厚的妝粉,都是斐苒初的錯。憐的樣子,卻是讓人覺得十分滑稽。
見狀,趙御風也只是冷哼一聲,這個女人的把戲,說到頭來也的確是不過如此罷了。幾乎每一次他與斐苒初交惡的時候,她都是以這樣一副姿態來面對自己的。
在最一開始的時候,趙御風。本以為斐苒出彩是那個輕浮浪蕩的女子,而肺氣清才是一個真正才貌雙全的人,一怒之下便將斐苒初打入了冷宮。而那個時候,斐季清倒是什麼都隱藏的好好的。
而在那個時候,每次她們兩個有所摩擦,碰撞的時候,他便總是以為是斐季清的確楚楚可憐受了委屈,便是自然而然的以為所有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是斐苒初的錯。
而現在這個時候,想起那時候發生的種種事情,趙御風便覺得心裡十分揪得緊。如果那個時候自己能夠不那麼衝動,冷靜一些,該有多好,那麼斐苒初就不需要去冷宮那種地方了。
雖說斐苒初已經是兩次進入冷宮了,但是這第二次和第一次的時候,怎麼能夠一樣呢?
第二次斐苒初進入冷宮的時候,好歹自己也是向冷宮當中最後的奴才打了招呼的,不會過分難為斐苒初的。
但是在第一次的那個時候,趙御風可沒有向冷宮當中的任何人打過招呼,說是要斐苒初能夠在冷宮中安然生活下去,反而因為自己對他的態度,倒是讓她變成了這整個皇宮之間最大的笑料。
恐怕那個時候,甚至是宮女太監,也能隨便在斐苒初的頭上踩上一腳吧。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要歸咎於眼前的這個討厭的女人!若不是她偷偷更換了兩人的刺繡,那自己也不會將斐苒初直接打入冷宮當中去。
想到這裡,趙御風的心情更加暴躁了,甚至想將身邊的女人處置而後快。想到他可能做出的那些事情,趙御風便是更加生氣了,
於是隨後趙御風便轉過身去,衝著暗一大喊道:“找幾個人來,搜身。”
冰冷的幾個字從趙御風的口中說出,卻是能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旁邊趙御欽和斐苒初還在進行著關乎他們性命的解毒過程,而這邊,趙御風卻是已經開始解決起了家長裡短的事情來,至少在外人看來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張然只覺得趙御風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計較這些,有些不顧全大局了,但是卻並沒有注意到,斐季清那怪異而又恐懼的眼神。
很快,暗一便領來了一眾宮女和嬤嬤。他身為侍衛,又是男子,所以自然不可以與后妃有過多親近,只能是從各個宮中湊了一些宮女丫鬟,再加上一些年歲一高,但是也有有些名氣和威望的老嬤嬤。
暗一心中也是有些底氣的,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皇后娘娘平日裡到底是怎樣對待家人的,他全都看在眼裡。而在私底下,他也常常聽喜翠說,斐苒初有多麼多麼好,對他多麼多麼照顧,簡直就不像是一對主僕而已。
所以,即使是趙御風並不在場,只是單純讓斐季清和斐苒初拼人脈的話,斐苒初也並不一定會輸。
即使斐季清或許是已經提前打點好了,但是他平常對待公眾的奴才們實在是太為苛刻,恐怕有不少人都會記她的仇。所以如果說要搜她的身的話,讓這些奴才們來恐怕是最好的決定。
眼前的斐季清還在求饒,但是趙御風。已經不想看到這個討人厭的女人,於是衝著暗一揮了揮手,說道:“給朕帶下去,到外面的院子裡去搜,也省得打擾了皇后,萬一要是因此出了什麼變故,就算是千刀萬剮,她也賠不了皇后的命。”
果然,斐季清在聽到這些話之後,又是一陣大吼大叫起來。一直在掙扎著,但是無奈她一個女人,每天除了賞花就是閒聊,她的力氣,又怎麼能夠從那些平日裡就幹粗活的宮女奴才們手中掙脫出來呢?
而斐季清的反應越大,就越是加重了趙御風心中的懷疑。如果說斐季清真的沒有藏什麼東西,或者說她並沒有涉及什麼陰詭之事,想要去謀害斐苒初的話,那麼斐季清根本就沒有必要害怕,更何況,還是害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啊……”斐苒初那邊竟然是再一次痛苦得嘶吼出聲。
而這一次趙御風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斐苒初的聲音變得更加嘶啞,更加有氣力,他突然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心了。
這一次,她嘶喊的聲音更加強烈了,是不是斐苒初所受的痛苦也更加劇烈了呢?
但是與此同時,她聲音的底氣又是明顯比剛剛足了一些,聽起來倒不像是剛剛那般弱不禁風的樣子了。那這是不是能夠證明,她的身體已經比剛剛有所好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