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翠與暗月雙雙跪倒在地上,臉色同樣難看的很。
“回皇上,娘娘叫奴婢陪著心怡……心怡妹妹玩,她則是和冷宮中的一位老人獨自相處。奴婢離開的時候,娘娘和那個人還在菜園裡呢,回來的時候,就……”
“說!就怎麼樣了!”趙御風幾乎已經是在怒吼。
“就不見了!皇上饒命!”喜翠一著急,直接哭了出來,與身旁的暗月一齊重重地磕著頭。
暗月的額頭已經磕得烏青,甚至已經浸出了鮮血:“皇上,都是微臣的錯,沒有保護好皇后娘娘,還請皇上責罰!”
的確,雖然自己心中愛的是他,但終究,必定還會是愛而不得的。她,暗月,所能做的,就僅僅只有保護好斐苒初。
因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自己保護他愛的人,就相當於是在保護他。
“責罰?哼!”趙御風一拂衣袖,臉色陰冷,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質,在這冷宮之中,竟給人一種從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一般的感受,“如果光是責罰你們,皇后就可以回來的話,那朕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趙御風的話一說出口,暗月只覺得自己心中的某個柔軟的地方,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給人把朕找出來!要是朕的苒苒少了一根頭髮,你看朕會不會直接要了你們二人的腦袋!”
喜翠此時被嚇得根本不敢抬頭,從她跟著斐苒初開始一直到現在,好幾年的時間,是第一次見到趙御風發這麼大的火。
可喜翠哪裡懂得趙御風現在心中的感受,最心愛的人被關進了冷宮,自己沒有能力護她周全,只能每日對著別的女人摟摟抱抱,只有這樣才能將這後宮中所有女人的妒意轉移到別人的身上。
斐苒初怎麼會知道,每一次他和其他的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時候,心中就會覺得無比噁心。
可是他承受著來自各方的壓力,無論是來自外界的還是來自自己的內心的,都已經是讓他無比煎熬。即便如此,他一直想要盡心盡力去保護的女人,就這樣被突然弄丟了?這叫他如何不生氣?怎麼可能不生氣!
轉身,便是直接揚長而去。
他當然不會把全部希望就這樣寄託在兩個丫頭身上,趙御風最信任的人,還得是暗一。他也相信,暗一一定會將斐苒初帶回來的,就算不是為了皇命,他為了喜翠,也一定會完成任務,還給她一個交代的。
“你說斐苒初死了,可是屍體呢?你可曾見過?”斐季清坐在貴妃榻上,一字一頓地問著眼前的喜苑。
“奴婢不曾見過,今日奴婢又去了一趟冷宮,想要確認一下她究竟有沒有真正的死掉,而不是騙人的。可是當奴婢過去之後,並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就連身影都沒有找到。奴婢問了看守的小太監,才知道那女人突發惡疾,宮人們害怕被傳染,連夜便將屍體處理掉了。”
喜苑不動聲色地說著,彷彿一切都是事實一般。不過今天她倒是的確去了冷宮,只不過,並不是去看斐苒初的屍體的,而是去看那日那個黑衣人。
斐季清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出來,只是心中暗暗高興著,自己終於又少了個宿敵。
換句話說,則是她斐季清,距離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後位,更是近了一步!
那麼,斐苒初之後,便是衛清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