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苒初這才放心了下來,想必趙御風是肯定還在追查當中的,不然的話,斐蒙臻被抓進來這麼多天,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就是不知道他查得怎麼樣了。
這件事情,她也得派人去查查,反正事情儘快查清楚越好。
她寫了一封信給趙御姝,讓暗月送出去,暗月辦事依舊是那樣的利落。
趙御姝看了信之後這才安心了許多,但是心裡卻依舊焦急,可是又不能派人出去差,這一次,她就只能依靠趙御風和斐苒初了。
暗月送完東西,剛回來就碰到了清婉。清婉給了她一個眼神,她便立刻明白了,跟著她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
“你們家娘娘的胎象如何了?”清婉首先開口到。
暗月深情略有些嚴肅,“一切無礙。”
清婉冷笑了一聲,“也是,這胎都過了四個多月了,也是該平穩了。”說要從手裡拿出一包東西,轉過身來遞給了暗月。
暗月看著那東西,卻久久沒有去接。
“當心吧,這個藥不會傷極孩子的,不過是讓斐苒初在生孩子的時候痛苦一點,甚至是難產而死,對孩子沒有任何影響的。”
都說嫉妒使人發瘋發狂,暗月也不例外,聽了她一番解釋之後,她居然真的將那藥接了過來,“你說的可是真的?”她半信半疑地問到。
“自然。”清婉堅定的說到。
暗月這才放心了,然後拿著藥回陽華宮去了。
清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裡閃爍著陰冷的笑意,那藥可是毒藥,是母子具亡的藥,那藥的計量不大,但是足以在斐苒初生產時生下一個死胎,並且大人也會因血崩虛弱而死。
到時候就算是太醫也查不出個什麼來,不過就算是查出來了,前面還有暗月擔著呢,她可沒什麼好怕的。虧暗月就這樣輕易地相信了那藥對孩子沒傷害。
暗月離開後將那包東西收了起來,內心卻是無比地掙扎,好像住著兩個人,一個天使一個惡魔,天使告訴她她不能這麼做,而惡魔又告訴她,你應該這樣做。就這樣晃晃忽忽地就回來了。
斐苒初正在院裡修剪花草,看到暗月愁眉苦臉地就回來了,問道:“怎麼了?信沒送出去嗎?”
當然,斐苒初這關心顯然是多餘的,暗月曾經是皇上身邊的侍衛,又掌管著手地下很多侍衛,那些人多半都是她的下屬,她想進入,還是輕而易舉的。
暗月搖了搖頭,“信已經送到了。”
那斐苒初就不解了,既然信自己送出去了,那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暗月愁眉苦臉,煩憂至此的。她放下手裡的剪刀,來到暗月跟前。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她輕聲問到。
暗月抬頭看了一眼斐苒初,可是又馬上低下了頭去,因為多看一眼,心裡便多生一份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