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御風坐在上位,一臉不悅地望著她,身邊還有斐季清和兩位貴人陪著,不,其中一位現在已經是嬪位了。
看到這個場景,斐苒初心裡的激動一下子全部都抹殺沒了,“參見皇上。”福身說到,還沒等趙御風說話,就莞自起身了。
那些個妃嬪也都向她行了禮,但卻是極為敷衍了事。
那侍奉在趙御風身邊的賢嬪很是不滿地看著斐苒初,嬌嗔道:“皇上,您看~”說著便將目光轉移到斐苒初的身上。
這個時候,斐季清也進來參了一腳,“皇上,我確實是看到皇后娘娘和一個男子在那邊的大樹下,親親我我地抱在一起,一點都沒有避嫌的意思。”
“是啊是啊皇上,嬪妾也看見了的。”那張宜路是斐季清的走狗,當然斐季清說什麼她都要跟著了,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在皇上面前露臉的機會,她更是不想也不可能錯過了。
斐苒初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情,剛才因為戴眼鏡的事情不小心和那天師有了一點親密接觸,所以現在這些人就拿來做文章,她也豬呢是醉了。
“皇后,真有這事兒嗎?”趙御風一臉黑沉沉地看著斐苒初,眼裡的冷意簡直可以將她火火凍死。
這些天,他就是故意想冷著斐苒初不去找她,因為那番話,他一直想不通是為什麼,他也希望斐苒初能主動一點來找他,可是她沒有,直到今時今日,要不是自己派人叫她過來,想必她都不會來吧。
更何況又聽到了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能不生氣嗎?他的心都快被她氣炸了!
斐苒初昂首挺胸地直視著他,眼裡寫滿了光明與磊落,“皇上若是認為有那便是有了!”
她的語氣堅定而又決絕,關於這件事情,她就不明白了,難道趙御風連這一點信任都不肯給她嗎?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是他真的一點都信不過自己?之前自己勸他的話也是,現在聽信別人的話也是。
她這個態度無疑是在惹怒著趙御風,果然,他猛然將桌子一拍,桌上的茶杯在蹭得一下倒了,茶水也盡數傾瀉而出,打了個轉,落到了地上。這一幕,把屋裡地幾人都嚇了一跳。
趙御風滿滿的怒氣都寫在了臉上,“放肆,竟敢這樣和朕說話!”
他的怒氣不止來自於她和別人出去,他也壓根就不信她會這樣,只不過是想親口聽她說一句解釋,哪怕好言好語地說一句就行,可是她現在給自己的是什麼態度?
那賢嬪馬上上前,拍著趙御風的背,“皇上消消氣,消消氣,不要為這種人生氣,氣壞了身子……”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趙御風一巴掌打斷了。他一巴掌過去,直接打在了賢嬪的臉上,賢嬪就這樣直接被甩出去了好遠,她捂著臉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趙御風。
“什麼這種人?她是皇后,你是妃嬪,你口中所說的這種人是什麼人?給我滾出去!”趙御風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現在的確是生斐苒初的氣,可是這並不代表,其她人就這可以這樣隨意說她,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說她半點不是。
這一幕將一旁的三個人簡直都看呆了,特別是斐苒初,她沒想到趙御風被自己氣成這樣了,竟然還這麼護著自己,想想自己的行為,是不是也有些不妥當?
那賢嬪的臉被打得有些紅腫,涓涓的眼淚也忍不住冒了出來,本想開口再說什麼,可是卻被斐季清一個眼神攔回去了。
大家都低估了斐苒初在趙御風心裡的地位了,本以為這些日子,皇上不見斐苒初,是因為她已經失寵了,剛好又看到了那一幕,便想著要是能讓皇上知道這件事情地話,斐苒初沒準兒還會被打進冷宮,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麼一幕。
這次斐季清倒是能看懂時事,腦子一轉便和張宜路拉著賢嬪出去了,帳內就只剩下趙御風和斐苒初兩人了。
趙御風坐在座位上,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剛才也確實是太沖動了,可是他就是見不得別人說斐苒初半點不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絕對不能有第二個人說斐苒初任何壞話!
斐苒初也是直直地盯著趙御風看,沉寂了良久,才開口道:“皇上若是無事,那我便走了。”
說完轉身抬腳就準備離開了,可是剛走沒兩步就被趙御風叫住了,“你給我回來!”
語氣雖是嚴厲,卻也沒有了剛才的怒意了。
斐苒初背對著他,忍不住一笑,但是在轉身的一剎那,那笑意一下就收了起來,變得十分的嚴肅,“皇上還有什麼事情嗎?”
趙御風瞪著她,瞪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的確是拗不過她,他也認輸了。從位置上走下來,走到斐苒初跟前,兩手緊握著她的胳膊。
“我真是輸給你了,我等了你這麼久,你就不能主動來找找我嗎?你倒好,我不去找你,你就關上大門,也不來找我?”他沒好氣地說到,語氣卻帶著一絲寵溺的味道。
斐苒初直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送入他的懷中,貪戀了一會兒,才在他耳畔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是否已經消氣了?萬一我去找你,結果又觸怒了你,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她的聲音裡藏滿了委屈的意味,聽得趙御風心都快化了。
他攔著她的細腰,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聞著屬於她身上特殊的淡淡的梅香,她總是這樣,總有法子將自己勾引了去。
“我怎麼會捨得要了你的小命,我們還沒有一起生很多的孩子呢!”他磁性的聲音充滿了溫柔。
斐苒初嬌嗔地笑了笑,“那你相信我沒有和別人廝混了?”
雖然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但是也絕對不是她們口中所說的那樣子,如果真的要解釋,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趙御風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如果我不找這件事情去請你過來,你是不是就一直不會來看看我了?”
他本來就不信什麼和男人廝混,他只是想她了,想著法子想見見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