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苒初的心裡也不是滋味,她雖然不知道他和軒轅夢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往,但是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就再也沒有轉還的餘地了,不管以前有多愛,現在都只能一個人默默地藏在心底了。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她語氣盡量表現得輕鬆,打趣著他。
一聽見有人來,趙祿錄馬上收起手裡的簪子,生怕被別人瞧了去,好像這樣就能不被人輕易發現自己心裡的秘密。
“我找了最好的解毒郎中,暗月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只需靜養幾天,便可痊癒了。”趙祿錄知道斐苒初今日約他到這裡,無非就是擔心暗月的傷勢,所以不等她問,自己便先說了。
斐苒初心裡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讓暗月白白送了性命,“那便好,你可找到了暗月中的是何種毒藥?”
趙祿錄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來,一副很是驕傲的樣子,和剛才傷春悲秋地樣子截然不同,“這毒藥的名字叫做蛇繞藤,產自南玄國,也只要像南玄國這樣專門煉毒的國家才能製出這樣的毒藥。”
一聽到這個毒藥地名字,斐苒初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世上怎麼還有這樣聽著名字就很嚇人的毒藥?
“不過這種毒藥不是很常見,因為它的藥效和大多數地毒藥發作時是一樣的,如果你不仔細檢視的話,很容易就和其他的毒藥混淆在一起,若不是這次暗月中毒的話,還查不出嗎北辰蕭也是中地此毒。”
趙祿錄看著那瓶毒藥,和斐苒初細細道來。
這話聽得斐苒初有些背脊發涼,看來這個南玄國確實是一個難對付的國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大大方方地挑戰還不算什麼,最怕的就是想南玄國這樣的國家,動不動就給你來幾滴毒藥,到時候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她還意外的是,這趙祿錄看似是一個不中用的,整天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哥,沒想到辦起事來,還怪有效率的,不過一晚上,就把事情查得這麼清楚了。看來,是一個可造之材啊。
“那就好,今晚,你們府上怕是會有不速之客了,希望趙公子能好好招待哦。”斐苒初勾起嘴角,一臉壞笑地說到。
趙祿錄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問問我的意見,就把這些人往我府上引,來打發我無趣的時光,可真是好知己啊。”
斐苒初知道他雖是這樣說,但是也是同意了這件事情,把這件事情叫給他,自己也是放心的。
“等這件事情過了,我可得好好報答你的恩情啊,說吧,要是想要帶什麼東西,或是傳什麼話給軒轅大美人,我都是樂意效勞的哦。”
一聽到軒轅夢的名字,趙祿錄的神情明顯恍惚了一下,可是最後還是化做了一絲苦笑,“知無緣分難輕入,敢與楊花燕子爭。”說完又猛灌了一口酒。
看著他的樣子,斐苒初也只是默默嘆了口氣,“那好,等大功告成了,再一起喝酒。”
趙祿錄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今天晚上的事情,自己一定會辦好的。
等回到宮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天氣漸漸變熱,人的心情也跟著變得躁動難安起來,特別是百花宮的那位。
今日,不知又是哪位奴才惹得斐季清不開心,砸了屋裡的東西不說,還將宮裡的下人個個打得是滿身是傷的。
而這源頭便是今日一早,不但得知皇上今日沒有上朝,而且還是從陽華宮裡出來的,不用想,就知道昨天晚上在陽華宮內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讓斐季清氣得不輕,嫉恨之情猶如星星之火,迅速燎了她心裡的整片地方。
她恨,為什麼斐苒初就能得到這樣的殊待?從自己進宮起,皇上就沒有碰過自己一絲一毫,就算是好不容易在百花宮留宿,也只是在外間睡一晚而已,從來不會碰自己。
別人都以為她榮獲盛寵之時是多麼的得意,可是這其中的心酸卻只有自己知道,但是她不能說,誰都不能說,就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曾提過,若是說了,就是這臉也不知往哪裡擱。
“斐苒初!”她坐在梳妝檯前,手裡緊捏著巾子,好像這就是斐苒初一般,恨不得將她捏碎了。
“去,給父親傳信,明日,本宮就想看到斐苒初從那個皇后的位置滾下來!”她聲音氣到接近顫抖地吩咐著綠影。
綠影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連連點頭,馬上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次日一早,在宣德門外,眾大臣齊聚,不僅皇上在此,就連太后也在,想必定是要發生什麼大事的。
“皇上,太后,今日若是不懲治皇后,怕是難平天下人啊!”斐志浦高聲說道。
那些個大臣也是跟風狗,聽到丞相這樣說,都紛紛跪下來附和著。
太后本是不管前朝政事的,可是這一次卻不想,不僅是前朝的事,更關係到後宮。剛開始她也是有點耳聞的,但是礙於皇上的面子,她沒有說什麼,將自己置身事外。
可是昨日,湘貴妃卻跑帶自己跟前來哭訴了一番,說皇上被那斐苒初迷惑不輕,就連發生這樣的大事都撒手不管,任由斐季清逍遙法外。與此同時,還有不少地大臣紛紛上書給她,她也就不得不站出來了。
斐苒初此時還在自己的寢宮內,不料卻闖進來一幫侍衛,橫衝直撞地直接進了皇后的寢宮,喜翠攔都攔不住。
見眾人來者不善,但是斐苒初似乎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一臉的淡然,不用那些個侍衛提醒,自己便跟著走了。就連其他各宮的嬪妃們也都被請去了,說是要立一立國風,以振綱常。
到了宣德門外,眾大臣跪了一地,嬪妃雖不是大臣,但也都是些知事的人,也都紛紛跪了下來。
太后坐在和皇上並列的位置,手捻著一串佛珠,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下痕跡,可是卻也絲毫不影響她作為太后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