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皇宮之後,斐苒初把北辰博弈的反應告訴了趙御風,而趙御風聽完之後也是冷笑連連。
都什麼時候了,還偏偏要守著那份所謂的驕傲嗎?
等了一天之後,北辰博弈終於是給出了答案,而所給的答案卻在斐苒初的意料之外。
他本以為北辰博弈冷靜了,下來之後會為百姓著想,甘願交出三千匹馬,可卻沒有想到收到的訊息竟然是他們要打道回府了,就連進貢的那些東西也要收回一半。
“呵!”趙御風竟然直接就笑了:“虧得他父汗還那麼看重他,若是將來的西晉交到了這麼一個太子的手裡,才真正的是一種悲哀。”
斐苒初沒有說話,很顯然她也是同意趙御風的這句話。
兩日之後,西晉使團打道回府,離開的時候,京中依舊有人民相送,只不過沒有原來那般多而已。
看著街道兩旁還是有著許多的民眾們,北辰博弈的心裡邊不知道突然怎麼的,就變得有一點複雜,對這個充滿了人情味,卻又無盡冷漠的都市,產生了一點點的嚮往和一點點的不捨。
他搖了搖頭,踢了下馬肚子,直接走了。
想也能知道他這一次回去之後會對他的父汗說什麼,大概就是東趙不是誠心誠意的要交易。
可是他怎麼也不會算到,在他從京城中離開的那一刻,已經有信使,快馬加鞭的趕往了西晉。
這便是趙御風的底線。
北辰博弈身為一個太子,他可以任性,畢竟他還沒有正式的當上可汗,自然是不會懂得人民們的疾苦。
西晉可汗雖然性子殘暴,但至少也是一個一心為人民的君主,若是知道了,他最看重的兒子在東站給他惹出了這樣的麻煩,不得把他打得脫了一層皮。
御書房之中,斐苒初每次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會不自覺的感到心虛。
“明明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主動交出戰馬便可,為何還要回去捱打?”
“大概就是因為那一絲可笑的尊嚴吧。”趙御風頭也不抬的回答了斐苒初的話。
說到了這裡的時候,斐苒初就有一點好奇了。
她放下了正在研磨的手,微微的彎下了腰,靠近了趙御風的臉,一臉好奇的問道:“若這件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會答應嗎?”
“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若是我身為一個太子,我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使命,不會把整個國家玩弄在自己的鼓掌之間,像北辰博弈那樣的人……其實不適合當可汗,或者說他的歷練還不夠。”
趙御風是一個責任心極強的人,他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做什麼,該說什麼話,而北辰博弈除了他那一生可笑的驕傲,沒有一丁點兒的腦子。
“嘖!”斐苒初百無聊賴的在御花園中散著步,還一邊感慨著笑道:“怪不得你能成為君主。”
趙御風聽了這句話之後沒有回答,而是詭異的沉默了,斐苒初注意到了他的沉默,也就不再過問了。
每個君主在登上之前,背後都不免有一些殺戮和血腥,這些是趙御風一直都不願意和她提起的,她索性也就不問了,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西晉使團離開的第六天裡,快馬加鞭的信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