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苒初每天都去御書房裡面和趙御風一起處理著各自的事情。
雖然兩個人是同處一室,但卻並不是在同一個地方,趙御風在外面的書桌,而斐苒初就在書房裡面的書桌。
兩個人不會相互干擾,卻又知道對方的存在,想對方的時候,直接走幾步就可以看到對方的人。
趙御風非常享受這種相處的方式,而斐苒初卻漸漸的覺得開始不對勁了。
她本以為自己每天都要處理兩三個時辰的後宮事物已經算是很忙的了,但是看趙御風忙碌了幾天之後,她才發現跟趙御風比起來,自己那點程度根本就不算是什麼。
趙御風若是願意的話,他可以一天從早忙到晚,除了睡覺和吃飯的時間,其他的時間全部都坐在書桌前拿著毛筆寫寫寫,或者是舉著一本奏摺皺著眉毛看看看。
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怕是他的眼睛和身體都要廢掉了,雖然人年輕,可是也經不起天天這麼熬!
斐苒初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之後便直接去了趙御風的地盤,看他即將要完成手頭的奏摺去處理下一批的時候,斐苒初直接了當的坐進了他的懷裡。
趙御風怕她摔倒,下意識的就接住了她,等到斐苒初坐好了之後,才故作嚴厲的低吼了她一句。
“怎麼如此不小心,萬一沒有接住你怎麼辦?”
“自認倒黴嘍!”
趙御風知道斐苒初不會輕易的過來打擾自己,而她這一次過來,想必就是因為透過這幾天的觀察,得知自己處理公務的時候常常不休息,所以想要逼自己休息一會兒。
“就這麼心疼我嗎?”趙御風壞笑著在她耳旁吹了口氣。
斐苒初現在也知道自己已經被他看穿了,但是卻絲毫都沒有心虛感,只是抱著他的脖子,像是撒嬌似的說道:“透過這幾天在御書房的這段日子裡,我才算是知道,原來以前你每天都會去我的宮裡用晚膳是抽時間去的。”
難以想象他這麼忙的時候,每天到底是怎麼抽時間出來的。
“是啊!這麼喜歡你。”趙御風伸手點了一下斐苒初的鼻子:“你可莫要辜負我。”
斐苒初在心底裡面有一個答案,所以她不想直接就說出來,而是把眼睛投到了他的書桌上。
直接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個奏摺還開啟著,她草草的看了一眼,只看到上面貌似提了西晉的字眼。
“西晉?”斐苒初疑問:“這兩個字倒是從未從你的口中提起過。”
“嗯,西晉和我們東朝之間還隔了一個西夏,由於並不是挨著的,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交易往來,他們此次突然寫信給禮部,說是想要過來和我們進行文化交流。”
“呵!無事不登三寶殿!”斐苒初不由得的就吐槽了一句。
在她的印象裡,這個國家好像是遊牧民族居住在大草原上,而遊牧民族的性子大多都自由灑脫心高氣傲,怎麼會突然過來向他們東趙請求文化交流呢,肯定是有事要求著!
斐苒初指著那個奏摺,轉頭問趙御風說道:“他們這次過來,恐怕不是隻為了文化交流這麼簡單吧?他們是遊牧民族,而我們是中原民族,穿衣飲食都不一樣,怎麼會進行文化交流呢?”
趙御風眯著眼眸,看了看斐苒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