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她也端著一個酒杯站了起來,慢慢的踱步到了張宜璐的面前,輕蔑一笑。
“主子們都還沒說話呢,你一個宮外的臣女在這亂說什麼?”
“你……”張宜璐憋紅了一張臉。
還未等張宜璐多說些什麼,趙御姝便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我皇嫂想送什麼是她的自由,太后都誇心意難得了,你多什麼話?”
張宜璐被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嗆了一頓,一張小臉登時煞白,連笑容都快要維持不住了。
從前兩個不合也只不過是在私底下,她見到了自己懟兩句而已,還從來沒有在如此多人的場面上和自己這樣說話。
而如今,兩個人表面和平的那層膜子被撕碎了,她便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變了。
她現在看到趙御姝的臉,就忍不住的想要撲上去將她撕碎,可是她不可以。
今日是太后的壽辰,萬萬不能讓自己的形象再壞下去了。
如此想著,她閉上眼睛努力的平復了自己的呼吸,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依舊是那個張家小姐。
“郡主此言未免有些偏頗了吧,小女又沒有說什麼,皇后娘娘的心意自然是可貴,但今日是太后的壽辰,不得太后高興才行嗎?只不過是做一首詩罷了,想必皇后娘娘也不會覺得為難的吧。”
說到了這裡,張宜璐便抬頭去看高處的斐苒初。
只見她也是淺笑盯著自己,只不過在接觸到了那個眼神之後,張宜璐卻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身子。
為何她的眼神會那樣的恐怖?
明明只不過是一個草包皇后而已,就會仗著陛下的寵愛來胡作非為!
今日她就要藉著這個機會,讓所有的人看看這個皇后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趙御姝看向了斐苒初,眼中似乎是有著輕微的警告,似乎是在告訴她,不要讓她輕舉妄動。
而面對她這樣的眼神,斐苒初也有一些哭笑不得。
自己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這個樣子嗎?連做首詩都不會?
也行!
既然今日人家都辛辛苦苦的給了自己一個機會,那自己不妨藉著這個機會推翻自己之前在眾人眼中的印象吧!
斐苒初走到了大堂中間,裝作沉思的樣子。
“之前,本宮是對詩書不感興趣的,認為女子只需要遵從女德便好,但是在冷宮裡冷靜了許久,才發現……有的時候人太過於斂藏鋒芒,真的是會被欺負的,這一點,在貴妃的身上,本宮已經深切的領悟過了。”
“關我什麼事?!”
斐季清幾乎是立刻就反駁了。
話一說出口又後悔了連忙從位置上站起,跪下去。
“陛下恕罪,太后恕罪,妾身口無遮攔。”
見她被激怒,斐苒初冷笑一聲看著太后說道:“太后久居深宮養病,不讓妾身去打擾,對妾身不熟悉也是難免的,今日妾身送給您的禮物雖然算不得是多貴重,但全部都是妾身的心意。”
“太后您不管收也好,不收也好,以後妾身都會替您祈福的。”
斐苒初情之鑿鑿的一番話,倒是讓太后微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