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御風抿了下唇,很顯然是對於這個所謂的答案有一些不滿。
“以前還從未想過,皇后居然如此記仇。”他冷冷的說道。
斐苒初累了,真的。
好像全身的骨頭都要鬆掉了,肌肉也提不起力氣來,整個人癱軟在床上,毫無生機。
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解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了,只好看著趙御風慢慢的如傾訴一般,緩和的說道。
“說不怨恨陛下是假的,可是在怨恨之餘,對你也心存感激,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情,恕臣妾現在暫時還無法告訴你。”
聽完了她的話,趙御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直接站起了身。
“你休息吧。”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兩個人再一次的不歡而散,因為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走了之後,喜翠連忙跑了進來,直接就趴到了床邊去檢視斐苒初的情況。
看到她現在精神還算可以,總算是稍稍的放下了心,但是一想到陛下剛剛離開時候的表情,轉眼就又開始擔憂了。
“陛下剛剛走的時候,好像是有些不開心,娘娘,您又惹陛下生氣了嗎?”
喜翠這一番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言論,差一點兒把斐苒初給氣笑。
她伸出手,點了一下喜翠的額頭,哭笑不得的說:“我可是你的主子,你說話能不能向著我?”
喜翠委屈的捂著腦袋說:“奴婢自然是向著您的,您不知道您暈倒了之後,陛下很是慌張,直接就宣了好幾個太醫把您送到宮裡來了,事後他便提前結束了中秋晚宴。那些外人們走的時候還在討論著娘娘您的事情呢。”
斐苒初愣了一下,然後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地把被子蓋好。
“出去吧,把蠟燭熄了,我想歇息了。”
這樣的無力感不亞於在經歷了驚心動魄之後的絕地求生,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經過了高度的緊張之後,猛然鬆弛下來,最後得到的就是這種無力感。
從身到心,由內而外。
……
趙御風回到了金鑾殿不久之後,窗戶處傳來了一聲異動,他立刻用利劍一般的眸子射向了窗戶,低吼一聲。
“誰!”
窗戶被開啟了,暗一拖著受傷的軀體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然後跪在了趙御風的面前。
看到暗一受了如此重的傷,趙御風眸子暗了一下,最後還是問道。
“如何?”
“夏氏被他們給找到了,屬下趕到的時候,她差點被殺掉。”由於身受重傷,暗一說話的時候都是斷斷續續的,聽著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對方大約有十幾人,武攻極為高強。應是屬於暗衛之類,屬下奮力反抗之後才帶著夏氏逃到了京城之內,將她安置好了之後便回來了。”暗一繼續說道。
“那如此看來,此事是當真和皇后沒關係了。”趙御風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說道。
暗一對這件事情沒有發表評論,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先下去療傷吧,這兩天莫要出現在朕身邊,也莫要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是!”
……
翌日,陽華宮上上下下幾十個人,全部都待在原地,臉上的表情驚奇的一致——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