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娘娘一直嫉妒崔妃娘娘,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求陛下饒了奴婢吧。”
斐苒初讓喜翠將她抬起頭來,“你說本宮前日指使你去做這件事,那本宮前日同你見面了嗎?”
明月眼神微閃,“娘娘,您還是承認吧,崔妃娘娘心地寬厚,必然會原諒您的。”
斐苒初不耐煩的動了動耳朵,“閉嘴,你只要回答本宮的問題就好。”
明月瑟縮一下,繼續道,“是,前日午膳陛下走後,娘娘親自叫奴婢過去,把藥給了奴婢。”
“那你說說本宮前日穿了什麼顏色的衣衫?”
“藍色的…”明月立刻答到。
斐苒初嗤笑一聲,“喜翠告訴他,本宮昨前日穿了什麼顏色的衣衫?”
喜翠一腳踹在她的腳上,“娘娘前日穿的是一件月牙白的,陛下還誇娘娘穿的好看。”
“是奴婢記岔了,是月牙白的…”
喜翠又一腳踹過去,“午膳時娘娘不甚弄髒了衣衫,所以陛下走後換了一件果綠色的。”
明月睜大眼,斐苒初看向一旁恐慌的榴歡,“若是本宮沒猜錯,你們還能把那藍色衣服款式都複述出來。”
“那是因為你們所說的見到浣衣坊的人不假,本宮這人最是愛換衣衫,每日都要換好幾套,但也憐惜浣衣坊的宮女,於是尚且乾淨的都讓喜翠先放著,喜翠昨日拿去的是本宮前幾日換下的藍色廣袖。”
明月一下癱軟在地上,榴歡佯裝鎮定,“娘娘善辯,奴婢無話可說,只是陽華宮的小宮女出入熬製處不假,還有旁人可以作證。”
斐苒初點點頭,“這話說的好像有道理,現在明月已經有問題了,陽華宮幾乎可以一半排除嫌疑了,你身為崔妃的貼身宮女,自當知道崔妃不可食用板栗。”
“板栗與蓮子羹色味均不容,pi霜尚且可以詭辯,你怎麼會將摻有板栗的蓮子羹送給崔妃服下?”
榴歡咬緊牙關,“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你不僅做了蓮子羹,還做了杏仁糕吧,即便你是貼身宮女,傳上來的膳食也至少需要得到嬤嬤的驗視,所以加了板栗的蓮子羹根本不易傳入。”
“但是杏仁糕就不一樣了,你可以替換原有的,讓崔妃服下,這就很好解釋,為什麼我們方才進來的時候,主席上的杏仁糕通通不見只有殘渣剩餘,而你的指縫中有杏仁的殘渣。”
趙御風欣賞的點點頭,榴歡背上冷汗溼透,“娘娘分明是在誣陷奴婢…”
“宮中的膳食都是御膳房而出,崔妃的往往另制,只有雜羹和零嘴是自己宮中報備,此事是不是你做的,只需要查查杏仁糕的殘渣就好了。”
趙御風熱鬧看的差不多了,他在順公公旁側耳語幾句,順公公立馬前去,榴歡注意著順公公的動靜再也堅持不住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