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紅臉膛提出的是一個標準的階段‘性’問題。它代表著人類對自身所處的宇宙環境的認識,開普勒,是地球人中第一個深刻的認識並證明了,我們是如何附著在宇宙天體中的人。
星盟對程晉州的要求,也就是如此簡單和複雜。
雖然有些預料和預想,但小程同學仍舊不敢相信,從牆壁後面揪出樹袋熊,嚴肅的問道:“就這麼簡單?行星運動三定律?”
“就這麼簡單。”樹袋熊很肯定的作出了答覆,而且又追加了一句:“如果是我在星盟的話,不會這麼簡單
隨著伊蘇離開星盟。而且是不光彩的離開星盟,他所掌握的許許多多的資訊都被付之一炬,程晉州的來歷身份,也便湮滅在了塵埃之
。
程晉州正偏頭和伊蘇說著話,姜璜星術士也從內院走了出來。
他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主兒,一晰,看見‘肥’大的樹袋熊屁股,好似一朵‘花’般開在小程同學的肩頭,他不由的笑了起來,道:“程先生,你對這隻熊太好了,看起來又胖了一些?”
“有十多斤了。”程晉州作勢將之顛了顛,順口道:“要是做個燒烤的話,夠半屋子人吃了。”
伊蘇聽著就是一個哆嗦。
姜璜不愁美味佳餚。瞄了一眼伊蘇增長迅速的**,沒什麼興致的搖搖頭,不過,在將要離開之前,他卻一眼看見了牆壁上的血紅‘色’字型。
“您在研究天文?”姜璜也用起了“您”的稱呼,天文在星術士世界裡,永遠都有著高不可攀的地位。數學的目的就是為了天文一用這樣的說法,其實也不未過。
“是有一些構想。”程晉州也回頭看向牆壁,紅臉膛的星盟人,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寫下來的字型,血紅血紅的“行星運動規律”瞬間映入眼簾。
“這可是個大題目。”姜璜眼飾的看著那行字。
他心裡明白,以自己的壽命,能在未來五十年,完成微積分的大部分內容就算不錯了。天體運動這種複雜的科學,自己是再沒有機會接
了。
伊蘇此時趴在程晉州肩膀上,輕輕敲擊了兩下,寫了一句“趕快”nbsp;nbsp;他原本是能使用摩爾斯碼之類的方式進行傳訊,可惜程晉州懶得學習,最後乾脆藉助記憶星陣的功能,將其直接讀了出來。
時間越短,獲得的獎勵就越高,程大博士知道伊蘇的意思,於是笑著對姜璜道:“姜先生是準備去哪裡?今天很忙吧。”
這算是變相的逐客令了。但不知星術士大人是沒聽出來,還是沒有將心思放在那裡,勾著頭就巡視起了研究室,並道:“您開始這方面研究了吧?需要幫忙嗎?”
如果不是雙方關係很好,他的巡視可真是相當的不禮貌。
程晉州倒也不必完全掩著,順手將那本辭海般的答題書‘抽’了出來,又準備了草稿和鵝‘毛’筆寫了起來。
他並不準備寫出完整的論文nbsp;nbsp;可以想象,就算是引世紀的標準論文,在星盟依然是不標準的,相較文字上的羅哩羅嗦,或許數學公式更有說服力。
星盟要的,無非就是數字罷了。
由於要有推導過程。程晉州開始了默默的演算,姜璜不說話。就坐在跟前看著。
他沒有‘精’力再研究天文學了,但有一股衝動始終徘徊在‘胸’間一每個星術士都有一顆天文的心,最早看到程晉州關於量天尺的論文,他就已經異常驚訝,而今更不能放過。
開普勒的行星執行三定律,用語言來解釋的話,也就是幾句話的功夫:行星和恆星是在概圓軌道上互相玩,而且它們之間的距離和時間,還能用公式表達出來。
開普勒甚至算了一個太陽系的衡量出來,用以完善它的公式。
這些內容說起來都是非常簡單的,看起來好像用半張紙就能完成紅臉膛的要求。
但若是按照考試的要求來說,寫出這些東西來,一分都得不到。
它們就相當於數學考試的時候,直接寫出答案,但為什麼呢一nbsp;nbsp;這才是考核真正想要問的問題。
任何學校的數學老師。都會不厭其煩的說“過程比結果更重要。”就像是失戀的時候,朋友和家人的循循善‘誘’一般。
星盟不是失戀輔導班。但他們的要求肯定會比之更高。
姜璜瞪大了眼睛,看著程晉州開列已知條件,就是這些。都是他未曾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