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彪拼命奔跑間回頭,就看見上面的兩名弩手慘叫著掉下來的情景,心想活該倒黴,弓箭手永遠都是星術士最先獵殺的目標,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還敢在那裡踩弩機,不是找死是什麼。
少了弓箭手的威脅,前面那些小嘍也就沒什麼威力了。其實除了稻幫的幾位老大,小兵們未必知道他們要做的是什麼,而趙權負以貴族的身份,自然有的是辦法讓他們為之搏命。
呂續在半空中微確認了一下,然後又向人最多的地方出一‘波’低頻震‘蕩’,然後在一片東倒西歪中喊道:“都給我停手了,誰動誰死。”
他的聲‘波’武器不是純粹殺人武器,可是終究是要消耗星力的,二級星陣每天能夠從星空中收集來的星力最多數百,總不能在普通人身上‘浪’費太多。
而且:著時間的推移,州府彈壓的衙役與弓馬手們也全副武裝趕了過來。
稻幫走的本就是“平地摳餅”的買賣,常日裡的械鬥也是免不了的,但正常的情況,他們斷不會輕易殺人。然而,現在的問題是,不管他們是否殺了人,滿地的死傷狼藉多半是要算在其頭上的,有機靈些的幫眾見星術士來了,瞬間開溜。被陳杰拉來的碼頭眾也是一般的心思,趁著人多就先跑了再說。
至於以後衙‘門’裡審問來,是否會被揪出來又是另說,總比抓個現行好的多。
跟著陳杰的十幾個則癱軟在了地上,他們倒是想跑,周圍卻仍是‘亂’七八糟的人和人‘肉’,再加上死傷泰半,肢體上的疲勞和‘精’神上的恐懼雙重壓迫,很多人趴在地上就不想動了。
陳杰拉過兩個認識的人做墊背,剛考完鄉試的學生驚魂未定,如‘雞’仔般被他捏在手裡。
呂續在半空中巡遊了一圈,方才找到程晉州和陳杰,緩緩的降了下來,就慢吞吞的道:“我大哥要見你。”
“在哪裡?”
“外周半島。”
程晉州不放心呂續,仍然呆在陳杰身後,低聲道:“你要想我去外周半島,就得先把這件事的主謀抓出來。”
“是誰?”呂續傻乎乎的問。
程晉州拍拍腦‘門’,無奈的道:“你不會抓住人審嗎?我記得高臺上的弓箭手,身上就是披紅批黃的,無論是不是貴族,都可以送過來問問。”
“跑了一個,死了兩個。”呂續記憶力仍是非常的好。
“那拿刀劍的人呢?”
呂續哼了一聲,原地拔高數米,然後就以反重力的形式,緩緩的加速起來。
殘存的稻幫成員,再加幾名碼頭工人,被呂續在虛空中抓了起來,丟在程晉州身邊,至於剩下的,卻是完全不管了。
小程同學也不知道呂續抓來的人有用沒有,只在陳杰身邊低聲道:“你帶這些人快走,幫我問問看,能否找到幕後的元兇。”
陳杰臉上凝固的血條都能煮成一份麻辣燙了,他呲著嘴點頭說好,就勉勵站了起來。
“要錢就去賬房那裡清賬。”程晉州向陳杰吩咐了一聲,才對呂續道:“送我們一起離開。”
慢慢圍過來的衙役,定然會讓事情生變化。
“去外周半島。”呂續毫不猶豫的道。
“那就去吧。
”程晉州剛說完,呂續就立刻升空,並將程晉州和其他人一起打包,向外飛去。
這是很難得的飛行能力,可惜在場無人懂得欣賞。
從天空看,地面彷彿是血‘色’大陸一般,充滿了瘡疤。
程晉州眯著眼睛,不明白為何會在今天生這樣的事情。
遠遠的離開了禮院的範圍,程晉州才半是打探的道:“劉匡星術士想要我做什麼?”
“應該不是抄書吧,上次已經幫做了許多。”呂續哪裡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程晉州暗自估量著自己的價值,有意識的想將濃濃的血‘色’放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