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河縣,青牛鎮。
藉著微弱的星光,數十名埋伏在老宅四周的青壯手持快刀闖入一間間偏房。
偏房內的騎兵營將領此時都已喝的伶仃大醉,爛泥一樣癱軟在床上,對屋外的動靜幾乎沒有察覺。
一陣陣刀光劍影被微弱的燈光映照得令人發汗,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已經接連有幾名騎兵營將領隕命。
正當兩名壯漢打算悄悄摸進金子所住的房間時,一聲歇斯底里的呼喊驚醒了睡夢中的金子。
“將軍,敵襲。”
渾身散發著酒氣的金子猛然從床上坐起,在床邊伸手去找攜帶的兵刃。
房間外在傳來一聲呼喊之後,徹底沒了聲響,那扇虛掩著的房門也被兩名青年壯漢推開。
“你們是什麼人?”
金子見闖進來的兩人手持兵刃,驚恐地發問,可沒有等到任何回應,只有朝著自己面門襲來的鋼刀。
好在金子也算是久經戰場,本能的側身躲過迎面而來的揮砍。
還不等躲過一擊的金子喘口氣,那兩名闖入房中的壯漢再次提刀砍來。
隨著兩名陌生男子的步步緊逼,渾身疲倦的金子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招架之力。
只能不斷地躲避,若無意外必然會隨著體力地耗盡變成刀下亡魂。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房間外突然竄出一個滿臉帶血的人影,看身上的服飾正是騎兵營計程車卒。
人影竄進房間後就開始揮舞著鋼刀與追殺金子的二人戰作一團.
“將軍快跑,有埋伏。”
驚魂未定的金子看見眼前來人,身上帶著大小不一的道道血色口子,眼淚開始啪嗒啪嗒流了下來。
“苟盛。”
金子沙啞著嗓子,略帶著哭腔的自語。
此時金子已經把酒氣醒了大半,那裡還不知道現在自己被那群鄉紳矇蔽,遭到了伏擊。
剛想上前幫助苟盛拿下對面的兩個賊人,房間外又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
那衝進房內的苟盛此時已經被砍倒在地,身邊形成一灘小小的血泊,就算這樣嘴裡還不忘提醒金子快走。
此時的金子又驚又怒,拿出了之前的一腔悍勇提刀往兩名壯漢身上劈去。
此前苟盛意外的闖入,讓金子得到了一絲生機,兩名壯漢與苟盛激鬥又消耗了大量體力,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苟盛身上。
這時金子看準時機,直接用手中的鋼刀劈倒一人,還沒等另外一人反應過來金子就已經衝出門外。
金子知道留在房間內必死無疑,只能趁著對方轉移注意力的間隙逃離此地。
衝出房間的金子迎面又遇到四五個男人喊殺著朝自己砍來,渾身冒著冷汗的金子不敢還擊,只能狼狽的逃竄。
好在金子在野兔山上當山匪時專門練習過扒門跳牆的手段,此時情急之下直接翻過一人高的牆頭朝著軍營方向奪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