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
李存禮一襲白衣,騎著一匹戰馬,此刻,他一襲潔白的儒服,袖口飄然而下,輕風拂面,衣袂飄逸如雲。執手撫衣,清風拂面,瀟灑的氣息如晨曦初升,在他身上瀰漫開來。
頭戴儒冠,一頭銀絲在太陽下熠熠生輝,他抬眼望去,凝望著近在眼前的這一座城池。
彼時九天之上,萬年積澱,成就萬世之榮譽。一座宏偉壯麗之城聳立於山河之際,城牆高聳入雲,盡顯威嚴之勢。城門巨闕,雙柱雙檻,猶如巨龍欲騰舞,張弛有度;城樓巍峨,丹楹碧柱,似鳳凰展翅,氣勢磅礴。
“將軍,到了。”巴爾騎著戰馬來到李存禮身邊,此刻,他一身黑色校尉裝扮,剛毅的面容之上滿是冷冽之色,他對著李存禮抱拳一禮,恭敬的開口道。
“不愧是吳國的王城,果真氣派。”李存禮遙望著眼前的城池,感慨了一句,開口道。
在他身後,則是身著一身華貴服飾的巴戈,還有揹著奇形怪狀兵器的巴也,以及他們幾人身後,五名騎在戰馬之上,一身鎖鏈,腰佩長劍,一身上下都被裹在黑色戰鬥服之中的殤組織殺手。
而在他們身後,則是巴爾、巴戈、巴也三人的部下,他們相比黑鴉軍計程車卒更加適合江湖上的作戰,相比較通文館的門徒,他們更加厲害,水平更高。
零零總總,大概有上百騎,黑壓壓的一片,壓迫感極強。
在這一路上,他們負責各種邊緣性質的工作。
“將軍,為什麼非要我們去綁吳國的上饒公主?
這……用意何在?”巴戈看向眼前的李存禮,抬手一甩韁繩,往李存禮身旁靠了幾步,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道。
“是啊,這吳王是楊隆演,上饒公主是楊溥的女兒,劫她有何用?”巴也也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道。
“天子自有天子的想法,我們只需執行便可。”李存禮看向眼前的古城,沒有正面回答巴戈、巴也兩人的問題,而是用一種模稜兩可的回答方式,開口道。
“將軍。”在巴爾、巴戈、巴也三人身後,一眾黑衣門徒之前,五名殤組織殺手之中為首的那一位看向眼前的李存禮,抱拳一禮道。
“講。”李存禮開口,示意對方說下去。
“將軍,聽說玄冥教的鬼王、還有孟知祥都在這城中,是否要一併處理發落?
以我等之力,未必就沒有能力成此天功,為天子分憂。”殤甲看向眼前的李存禮,恭敬的開口道。
作為降將,最缺的便是能站得住腳的戰功。
而今大唐蒸蒸日上,誰不想多立幾分功勞。
“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知你等急著立功證明自己,別急,辦好了差事,自有水漲船高之日。”李存禮略一側顏,用餘光瞥了一眼殤甲,而後平靜的開口道。
鬼王朱友文的人頭可不是那麼好拿下的,更何況,此地是在吳國,一旦被大軍圍困,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更何況,除了危險以外,就像孫悟空遇到虛設西天的黃眉怪會麻爪一樣,面對一個和李星雲頂著一樣的臉,又會天罡訣、華陽針法的傢伙,李存禮心裡多少也犯嘀咕。
這種火中取栗的事情,沒有天子的明確指示,還是算了吧。
“入城。”李存禮開口下令道,至於任務,先讓屬下們打探一番,今夜動手,趁著月黑風高之際將吳王楊溥和其家眷擄走。
“是,將軍。”在其生後,一眾屬下紛紛恭敬的抱拳行禮道。
沒錯,就是帶著楊溥全家一起回大唐。
吳國情形混亂,天子既然點了名要著上饒公主,不管是為誰,總而言之,不能留下禍患。
這或許,就是他那賢侄親至,要求他出手的原因吧。
……
城池內。
街道如龍脈般縱橫貫穿,青石鋪就,歷經滄桑而不倒。繁華的市集,人來人往,滄海桑田,歲月流轉,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人們絡繹不絕地行走在寬闊的街道上,不過交談聲不大,雖然來往的人不少,但是相對而言,卻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