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良人,什麼監國,沒聽過,快滾,在不滾,老子讓你好看!”那黑鴉軍校尉上下打量了奎因一番,皺著眉頭呵斥奎因道。
“大人說笑了,我奎因奉皇命來此傳旨,要是這麼點小事兒都辦不明白,在下哪裡還有臉回去?”奎因看著正在逼近的黑鴉軍黑甲士卒,又看著眼前的黑鴉軍校尉,笑了笑道。
“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那黑甲校尉語氣頓時一冷,抬手拔出腰間長刀,指向奎因,上前兩步,厲聲喝問道。
隨著那黑鴉軍校尉的動作,城牆兩側的弩手和弓箭手也紛紛將弓弩對準了奎因。
此時,他手上刀鋒已然離奎因眉心不遠,讓奎因有一種本能的壓抑感,但奎因身形依然未動,他笑著看著眼前的黑鴉軍校尉,開口道:“這位大人,咱們都是小人物,給上面的大人物辦事。
我奎因是個粗人,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竅不通,只知道辦事。
我不管是否有人交待閣下,該如何做,閣下自己心裡得清楚,若真出了事兒,還不是咱們這些小角色背鍋嗎?
若閣下讓我辦完了上面交待下來的事兒,我奎因自然退去,絕不多留。”
那校尉聞言,思索了片刻,這才放下手中長刀,他給身後之人打了個眼色,一名黑甲士卒向著城門內趕去。
此刻,城上弓弩,城下刀槍依舊沒有轉個方向。
奎因身形立於原地,巍然不動。
那黑甲士卒跑入城內,卻並未去晉陽宮內通報請示,而是對著此刻靠在城牆邊上,一名臉戴面具,一身白袍,身材窈窕誘人的女子單膝跪下,開口道:“大人。”
“怎麼,他還是不肯離去嗎?”李存忍看向眼前的黑甲士卒,平靜的問道。
“是,大人,他堅持要見晉王。”那黑甲士卒對著眼前的李存忍,開口道。
“那就拖下去,看看他能站到什麼時候。”李存忍厲聲道。
很顯然,不管奎因帶來了什麼旨意,李克用都不想接。
但那帶著李家旨意的使者,現在還殺不得,此刻,李克用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勝過袁天罡。
起碼,得再拉攏一兩位……
“是,大人。”那黑甲士卒恭敬的看著眼前的李存忍,開口回答道。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
奎因就在晉陽宮,這座曾經的天子行宮之前,一直從大日橫空,站到遠方殘陽似血。
“這位不良人,看來我們晉王今天是沒空理伱這個小角色,還有你身後所謂的上面了,走吧,別再這裡……誒,你!”那黑鴉軍校尉看著眼前站了一天,巍然不動的漢子,開口道。
作為行伍出身的他,對奎因這樣面對萬軍而不改色的好漢還是有那麼一點欣賞的意味在其中的。
只是他話未說完,便見眼前一花,奎因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待他反應過來時,奎因已然挾持住了他,他身後計程車卒和城牆上的黑鴉軍連忙將手中弓弩與兵器對準了奎因,卻見奎因身體略一發力,用那黑鴉軍校尉的身體給自己當了擋箭牌。
“抱歉,我現在還走不了。”奎因在那黑鴉軍校尉的耳邊冷冷的道:“記住,我是不良人,奎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