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憐嫵媚一笑,點手揮出三道綿柔指意,正是合歡宗的鎮宗戰法拈花指意,勁氣瞬間封住柳硯刀的經脈,叫她不能動彈。
戚憐隨即上前御氣控住王離,就要將他帶走。
王離體內靈力不聽使喚,心中灼急,自然不能任由戚憐下手,忙左手按住仙門,瘋狂催動仙門引,林間靈氣一陣波動,無數靈氣朝將王離彙集而去。
感受到四周靈氣變化,戚憐皺眉卻步,不知生了何事,是時靈氣不斷聚集王離的仙門,但靈氣入體便被一股藥力化去,王離心急如焚,感知到柳硯刀沒了動靜,以為是戚憐下了毒手,便橫心大開仙門,教體內十二條經脈全開。
一時間林木蕭然,風聲大作,好容易抗住體內藥力,將一道靈力順著神門引牽至小指,王離來不及祭出秋水劍,伸手劍氣激射而出,向戚憐刺去。
此劍氣雖然王離鼓足了勁道,但他畢竟靈力被化,實力大不如前,戚憐揮袖將劍氣抽向另一邊,大片樹木被強橫劍氣攔腰斬斷,驚鳥也亂飛而出。
柳硯刀被封住經脈,雖然能看的東西,但卻不能開口,王離感知到大致情況,卻不知自己這一劍擊中沒有,連連大聲問了幾下柳硯刀,聽不得回答,忙心慌下胡亂摸住她的手,見她還在自己身邊,才不由得鬆了口氣。
“柳姑娘,你怎麼不說話?”
戚憐道:“她被我封住了靈脈,不能動彈,自然不能說話。”
王離忙側耳聽去,大驚道:“你,你沒事?”
“你都成瞎子了,都不知那一劍射中沒有,就問我有事沒事,實在太自信過頭了。”
戚憐輕聲一笑,揮袖祭出一條紅綢纏住王離腰間,飄身踏在紅綢另一端,帶著王離朝北飛去,末了人影飛至天空,才隔空點指一道勁氣,解開柳硯刀的靈脈。
柳硯刀脫開控制,忙要尋著戚憐離開的方向追去,此刻天際有戚憐的聲音傳來:“好妹妹,你的小男人姐姐借去一用,假以時日必然原封不動奉還給你,你可莫追了。”
柳硯刀靈力本封,不能御劍追趕,眼見戚憐帶著王離飛遠,只得頓腳大恨,但她畢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在茶店丟下一塊靈石,就往北徒步追去。
卻說王離被戚憐系在紅綢靈氣後頭,在雲端飛著,他只覺渾身被冷風吹著,便大叫道:“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就是要抓我作人質,也好給個靈罩護著吧,我現在體內沒了靈力,這麼被勁風吹著,等到合歡宗也被吹傻了,到時候你要問什麼東西,我可是都不知道的。”
戚憐聽了莞爾一笑,“就怕你知道也說不知道呢。”
掐指運開法訣,靈罩將王離也包裹住,他這才鬆了口氣,未過多久戚憐又聽他叫喚道:“姑娘,我這人生來就怕高,你不如帶著我到地上走吧,我這會反正又逃不掉,還能在你眼皮底下溜了不成。”
見王離有完沒完,戚憐心生怒氣,她美目帶著煞氣,
卻是笑道:“在地上走也是好事,不如我飛低一些,一頭牽著你的脖子,叫你在地上跑,這樣可好?”
那不成狗了?
王離心知她是威脅自己,忙哈哈一笑,不再說這事,可他終究心中放心不下柳硯刀,她一個小姑娘被定在荒郊野嶺的,若是被歹人看去,豈不是釀成大禍?
“姑娘,我師妹不知……”
“放心,我雖然不做善事,但也每到壞事做絕的地步,那姑娘被我解開靈脈,不會有什麼事,公子,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戚憐嬌笑一聲,引得王離心頭一漾,他見戚憐不再說話,便有意套出她的身份,遂套近乎道:“姑娘,說來你我也算有緣,連番兩次碰面,在下姓葉名火,卻不知你的芳名?”
戚憐駕著紅綢,衣袂飄飛,如長虹劃過天空,她道:“葉火?之前我在那個茅店可是聽那姑娘一個勁叫你王君子,難道轉瞬間你就更改了名姓?”
見自己編造的名字被戚憐一下識破,王離尷尬一笑,不知說些什麼。
戚憐心中好笑,這人看著時常穩重,時常呆頭呆腦,倒是有趣,遂不知怎的,她竟說出自己名字來,“修行之輩,不作凡俗規矩,小女子姓戚名憐,卻不知公子真實名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