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林木蕭然,風聲大作
,好容易抗住體內藥力,將一道靈力順著神門引牽至小指,王離來不及祭出秋水劍,伸手劍氣激射而出,向戚憐刺去。
此劍氣雖然王離鼓足了勁道,但他畢竟靈力被化,實力大不如前,戚憐揮袖將劍氣抽向另一邊,大片樹木被強橫劍氣攔腰斬斷,驚鳥也亂飛而出。
柳硯刀被封住經脈,雖然能看的東西,但卻不能開口,王離感知到大致情況,卻不知自己這一劍擊中沒有,連連大聲問了幾下柳硯刀,聽不得回答,忙心慌下胡亂摸住她的手,見她還在自己身邊,才不由得鬆了口氣。
“柳姑娘,你怎麼不說話?”
戚憐道:“她被我封住了靈脈,不能動彈,自然不能說話。”
王離忙側耳聽去,大驚道:“你,你沒事?”
“你都成瞎子了,都不知那一劍射中沒有,就問我有事沒事,實在太自信過頭了。”
戚憐輕聲一笑,揮袖祭出一條紅綢纏住王離腰間,飄身踏在紅綢另一端,帶著王離朝北飛去,末了人影飛至天空,才隔空點指一道勁氣,解開柳硯刀的靈脈。
柳硯刀脫開控制,忙要尋著戚憐離開的方向追去,此刻天際有戚憐的聲音傳來:“好妹妹,你的小男人姐姐借去一用,假以時日必然原封不動奉還給你,你可莫追了。”
柳硯刀靈力本封,不能御劍追趕,眼見戚憐帶著王離飛遠,只得頓腳大恨,但她畢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在茶店丟下一塊靈石,就往北徒步追去。
卻說王離被戚憐系在紅綢靈氣後頭,在雲端飛著,他只覺渾身被冷風吹著,便大叫道:“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就是要抓我作人質,也好給個靈罩護著吧,我現在體內沒了靈力,這麼被勁風吹著,等到合歡宗也被吹傻了,到時候你要問什麼東西,我可是都不知道的。”
戚憐聽了莞爾一笑,“就怕你知道也說不知道呢。”
掐指運開法訣,靈罩將王離也包裹住,他這才鬆了口氣,未過多久戚憐又聽他叫喚道:“姑娘,我這人生來就怕高,你不如帶著我到地上走吧,我這會反正又逃不掉,還能在你眼皮底下溜了不成。”
見王離有完沒完,戚憐心生怒氣,她美目帶著煞氣,卻是笑道:“在地上走也是好事,不如我飛低一些,一頭牽著你的脖子,叫你在地上跑,這樣可好?”
那不成狗了?
王離心知她是威脅自己,忙哈哈一笑,不再說這事,可他終究心中放心不下柳硯刀,她一個小姑娘被定在荒郊野嶺的,若是被歹人看去,豈不是釀成大禍?
“姑娘,我師妹不知……”
“放心,我雖然不做善事,但也每到壞事做絕的地步,那姑娘被我解開靈脈,不會有什麼事,公子,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戚憐嬌笑一聲,引得王離心頭一漾,他見戚憐不再說話,便有意套出她的身份,遂套近乎道:“姑娘,說來你我也算有緣,連番兩次碰面,在下姓葉名火,卻不知你的芳名?”
戚憐駕著紅綢,衣袂飄飛,如長虹劃過天空,她道:“葉火?之前我在那個茅店可是聽那姑娘一個勁叫你王君子,難道轉瞬間你就更改了名姓?”
見自己編造的名字被戚憐一下識破,王離尷尬一笑,不知說些什麼。
戚憐心中好笑,這人看著時常穩重,時常呆頭呆腦,倒是有趣,遂不知怎的,她竟說出自己名字來,“修行之輩,不作凡俗規矩,小女子姓戚名憐,卻不知公子真實名姓是什麼?”
她心道你這人被我擄去,自然沒什麼好下場,就是叫你知道名姓,也讓你死得明白,算不得什麼大事。
王離見她說了自己姓名,也不好意思還藏著掖著,忙道:“在下姓王名離,戚憐戚憐,姑娘芳名婉約纏綿,但總歸帶了一些淒涼的韻味。”
有你這麼誇別人名字的麼,戚憐翻了個白眼,好笑道:“王離王離,卻也是離別之象。”
王離心頭一震,被她一語中的說了心事,他心道自個離開前世已有一年,這漫漫星辰如何迴歸,只能望眼興嘆,加之此世與姚漸雪分別不得相聚,可不是離別之象麼!
“怎麼?被我說中了?”戚憐回頭看了一眼王離,見他怔怔不說話,便以為戳中了他的心事,“我一個弱女子被你調侃都沒什麼反應,說你一句就中傷傷心了?這算什麼大男人。”
王離回過神,他將心中喟嘆排除一邊,聽了戚憐的話,笑道:“這可是姑娘說錯了,我只是想姑娘既然說中我名字中帶著離別之象,何不將我放了呢,也算ChéngRén之美嘛。”
他曉得戚憐捉住自己定然為的是望仙筒和古神之屍等物,那些東西都在玄黃袋中,自己不說出開啟玄黃袋的法決,任她將玄黃袋奪走也拿不出裡頭的東西。
小黑這麼眼刁的看到玄黃袋驚訝無比,老付給自己的東西肯定不是普通貨色,強行開啟玄黃袋,王離料她沒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