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退至谷縫邊緣,見女子又是手拜蘭花,數道指意凌空射來,他退無可退,便怒喝一聲:“秦子夜!你私自放走天罡教的妖人,雖然旁人不曉得,我祁一諾可是一清二楚,天罡教歸順九天,意反天道,此冀州共識,你還敢做這種事,不怕被人費了修為,和天罡教妖人同罪嗎!”
連連頓開指意,他又道:“你還是趁早與我說出那妖人下落,我便放你離去,此事不再追究!”
那女子咯咯一笑,“你們古劍宗的劍修都是一根筋,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過去了,冀州爭著來分天罡教一杯羹的人何其之多,反正壙埌雲清宮撈大頭,咱們小魚小蝦喝喝湯,還不準麼?小郎君,你莫不是看上姐姐,才故意藉此纏著我不放的罷?”
言語魅人心智,頗為妖嬈,但手中卻不留情面,指意連連,不見停歇。
王離聽了二人之話,那粉衣女子也恰時側身,王離見了心中大喜,此人正是合歡宗修士秦子夜,在秘境的玉樓裡,王離可是和她交過手的。
眼看祁一諾抵擋不過,手中長劍被秦子夜一指彈開,震落在地,她媚聲笑道:“小郎君,沒了劍,你還怎麼和姐姐鬥!”
說著一指朝祁一諾心口點去,祁一諾面露大駭,二人身後突然一道冷聲,“秦姑娘前口小郎君,後手就直找命門,可真是‘郎情妾意’啊!”
秦子夜聽罷忙回身驚呼,“什麼人!”
見一素衣男子站在山石之後,頭上包了一個布帽,仔細打量之後,她眉尖微微一揚,“是你?”
祁一諾躲過一招,迅速拿起地上的長劍,飛身跳開至一邊,秦子夜卻是不看他,盯著王離道:“你偷走天罡教的望仙筒,怎麼,又要和古劍宗的人聯合起來對付我一個弱女子?”
王離聽了這話心中一動,“戚憐和她同屬一門,竟然不知道我的玄黃袋被她奪走,看來要麼是合歡宗壓下了這個訊息,要麼就是戚憐還未交給合歡宗。”
他眸光一凝,道:“姑娘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的,只不過來問個路罷了。”
秦子夜奇道:“問什麼路?”
“不知貴宗聖女,戚憐姑娘身在何處?”
秦子夜愣了一下,才失聲笑道:“我還以為你們兩個關係不淺,怎麼,問她還要來找我?”
此時一邊的祁一諾搞不清情勢,不知王離是敵是友,一頭霧水聽了二人的談話,心道這男子看去也不像是這合歡宗妖女的朋友,遂道:“這位道友,此妖女擅自放走天罡教內門首席高功,定然是收了天罡教的寶物賄賂,道友,你並我一起拿下此妖女,找到高功,此乃正道之人所行之事,屆時冀州仙門定然有賞予道友啊!”
王離聽著頗為尷尬,這古劍宗的修士說著好似自己不配合他一起捉拿秦子夜便不是正道一般,況且再者,自己是那種利益燻心的人麼。
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回應那劍修,王離索性不理睬他,秦子夜見著咯咯直笑,她媚眼勾人,王離卻對此無感,她道:“你要找那假清高的狐媚,我本不願告訴你,不過誰叫她同我不和呢,說予你聽卻也無妨。”
“戚憐早前離開宗門,所為何事我也不知,不過前不久回來一趟,便又匆匆出去了。”
王離忙道:“去何處?”
“去南土次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