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灷看風絕被踢了沒有反應,走上前也踹了幾腳,不可思議道。
“差不多吧。”
“看不出來啊!”
段灷繞著風絕走了一圈,“公主當然找到了——公主就沒失蹤,只是去書院找書了,好在沒有立刻稟告太后。”
確認這風絕死透之後,他揮手讓御衛放鬆警戒,翻了翻風絕的腦袋,看到額頭上一個貫體的血洞,冷吸一口氣道:“這是你弄的?”
瞞也瞞不過去,王離聳了聳肩,道:“機緣巧合罷了。”
段灷心中震動,一個人制伏這麼大的猛獸,太可怕了!不談眼前這等巨獸,就是山間的虎羆豺狼,手無寸鐵之人也難以與之爭風,更何況徒手搏殺了,還是一擊致命!
瞬息間心思閃過無數,段灷上前攔過王離的肩膀,低聲道:“你小子私貨不少,我能幫你瞞就幫你瞞,免得遭別人算計,功勞當然也少不了你的,剛才來之前,前殿有人來報,說陛下醒了,要見你呢!”
“啊?”
“啊什麼啊,你立了大功,陛下肯定要賞你,有賞就有罰,現在陛下要徹查了,有人要遭殃嘍。”
曹明望能派人和禁軍一起鎮守行宮,姚皇自然和他通了氣的,王離在來之前,劉老頭就寫信告訴了曹明望玉城許家放真人入城一事,這些姚皇都掖著呢,清雨閣獨立在大姚統治之外多年,眼下這麼好的絕佳機會怎能不用?
許家要完吶!
不過這姚皇想借此搞一個許家難免太吃虧了,不知道真正倒黴的是誰。
甩了甩頭,王離支吾道:“那個,灷叔,問你個事。”
“怎麼?”
“陛下要賞我,我見陛下要跪下不?”
段灷聞言吹鬍子瞪眼,朝見九五,跪下乃是天理,這還用問?
“滾蛋吧你!”
同段灷等人出了太華殿,又去了前殿,在殿外臺階上等了一會,有宦官傳話,“宣,民,王離殿上覲見。”
至此段灷留在外邊,只讓王離一人進了。王離不懂這兒的禮儀,幹愣著直直走上前,好在外邊的太監也沒人在意,諂笑說著媚話。
到了殿內,王離瞧見姚皇蒼白的臉上稍見血色,靠在龍榻上,榻下站著李雲川,手上不知道拿著什麼。王離還未打算拜見,就聽姚皇揮手道:“免禮免禮,你救了朕一命,這些虛禮就免了。”
“老師,宣旨吧。”
“喏!”李雲川躬身領命,隨即開啟手中的卷軸,宣聲道:“朕紹膺廣寒玄天之眷命,敕曰:朕惟治世以文,堪亂以武,而藥者實砥柱也,不意其霍而害哉!顧受卿力,得挽隆命,而兼宴詩冠蓋群賢,乃文藥攝士,國可泯其績而不嘉之以寵命乎?爾民王離,藥術奇絕,授以閣臣理宜然也。茲特授爾為徇陽巡道臺太常生,錫爾藥王,施澤天下,欽哉。”
王離聽著暈乎乎的,古言他聽得懂,就是反應慢一點,理會好這聖旨的意思後,他尋思道:“太常生?那什麼官?等等,太常生?徇陽巡道臺太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