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僕顫抖了一下身子,繼續唏噓道:“那告示上還說,瀾州一年賣五千萬斤鹽,一斤賺八十八碎銀,王家一年就賺四千萬兩銀子,王家把持一百多年,一共賺了四萬萬兩銀子。”
咚咚。
王霸雙腳癱軟倒地,嘴裡不斷的喘著粗氣,臉上浮現出慌亂的表情。
王家經營鹽商,其實也只有七八十年,根本沒有一百多年。
先前可是有著三四家鹽商,只不過是這十幾年來,王家一家獨大而已。
鹽場一年生產出五千萬斤鹽,可王家只是拿了三千萬斤而已,剩下的兩千萬斤都是官府的儲鹽。
每年也就賺三十萬兩銀子,除去開銷後只剩下十五萬兩銀子。
王家全部財產加起來也不過五六百萬兩銀子。
可經過那狗鈤的這麼一計算,翻了幾百倍,直接弄成了四萬萬兩銀子。
如此之多財產,都比得上了名望世家了!
先別說傳到朝廷,就算是在州城內,都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惦記。
這一次王家可就要大出血了,才能夠將這一群貪婪的餓狼安撫下來。
這狗鈤的,是要將王家往死里弄啊。
“少爺,你可要頂住啊。”
慌亂的家僕繼續言道:“那張告示還說,那張告示還說,一人一年就吃四五斤鹽,一家五口一年就是二十五斤,一斤按照一兩來算,也是二十五兩,在按照一百年來算,就是二百五十兩,就是說我們王家百年來每家每戶都賺二百五十兩銀子。”
王霸眼神當中不斷燃燒著熊熊大火,“王家賺錢那又能夠怎麼樣,他還能叫別人來搶王家錢財不成?”
剛剛算的那四萬萬兩,就讓朝廷和世家都盯上了王家。
現在又這麼一算,直接讓每家每戶都恨上王家。
礦工,百姓,朝廷,全都讓王家給得罪了。
這死書生到底要做些什麼啊。
“告示上沒說搶,但是讓人來王家要錢。”
家僕不停的唏噓,“說讓大傢伙都團結起來,一起跟王家討債,說要不到一百兩銀子,就要五十兩,五十兩要不到,就要個十兩銀子。”
鐺鐺。
王霸狠狠的捶打著桌子,面色漲紅,無比震怒,“踏馬的,他把全州的百姓都當成傻子麼,居然會聽他這些一派胡言,來我王家要錢?”
“小子剛剛也是這樣想的。”
家僕滿臉苦楚,“可有的人說了,來王家要錢,只要堵在門口,就可以要到十兩銀子,很多人就相信了,尤其是哪些討飯的,全部結成隊伍,都往王家裡走來。”
噗嗤。
聽到這話,王霸一個不注意,老血噴出,直接倒在地上。
這死書生不僅一派胡言,還請人來唱戲啊!
城內有多少乞丐,他是知道的。
聽到可以來王家討回祖上的債,而且還是十兩銀子,誰不心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