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陽說道:“在國內,從過年之前開始清剿各種邪教,神族的人也被清理掉了一些,國內的局勢一度得到了控制,雖然偶爾還有突發事件發生,但是已經是很好了,可是我們萬萬沒想到,神族還隱藏了底牌,並且一舉對我們進行這麼強烈的反擊和報復。”
海東陽指了指北面:“這件事上面也已經知道了,震怒,震怒啊,把我們這條線從上到下罵了一圈,下令無論如何要把漫倚給救回來,同時,要把這件事壓制下來,並且對神族展開新一輪,更為嚴密的清剿,要死人咯。”
海東陽經常面對死人,但現在這句‘要死人咯’,說的居然有點悲天憫人,還有一點幸災樂禍,不用猜,這次肯定要死很多人,敵方的。
這是要展開全國性報復了。
蘇文浩對於政治的事情不想知道,沉默了一會後,語氣低沉:“漫倚現在什麼情況?”
“京城那邊的專家也來了,中西醫都有,還有瀛臺內部的一名內功高手,可是,效果很不好。”
說到這,海東陽忽然問道:“你有把握嗎?”
這件事海東陽是要背責任的,如果能夠把漫倚救回來,或許還能跟瀛臺那邊的幾位大佬做一個交代。
蘇文浩搖頭:“我只能說盡力,而且我還沒見到漫倚呢,根本不知道具體情況。”
蘇文浩治療的時候都會這麼說,他這個人是不喜歡把話說死的,習慣問題。
並且,不需要誰去交代蘇文浩,他都會盡力去救的,其他的原因不談,就嘟嘟這一個因素,蘇文浩絕對不會留任何力氣。
跟隨海東陽來到漫倚的病房時,裡面很安靜,只有一名專業的女陪護在旁邊伺候著,其他的醫生和專家都已經不在了。
有幾天沒見了,漫倚還是那樣漂亮,哪怕是睡著了,也已經像一個女神般,恬靜優美。
漫倚躺在病床上,一頭烏髮如雲鋪散,昏迷中的眉宇間攏著揮之不去的憂愁,嬌容慘白無色。
站在床邊蘇文浩久久不語,並且有一種感覺讓蘇文浩心裡也瞬間有些暴躁,似乎現在不是漫倚受傷,而是一個對自己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受傷,一種親人般血脈的連線。
說起來有點像嘟嘟給自己的感覺。
但蘇文浩沒有在意,畢竟漫倚是嘟嘟的娘,有這樣的感覺也沒什麼奇怪的。
“怎麼樣,能不能治?”海東陽看著蘇文浩站在床邊不言不語,忍不住又問。
“對方死了多少人?”蘇文浩忽然開口。
同時一回頭,眼底一抹極為尖銳的煞氣,讓海東陽的心也跟著一突,剎那間的感覺讓海東陽身體一涼,好像自己掉進了某個冰窟。
海東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對方死了多少人?”
“你們這次任務的目標,死了多少人?”
“不少,二十來個吧,還有兩個活口,只是神族的人精神比較粗,審不出什麼東西來,如果漫倚醒的話就好了,她有辦法讓對方開口。”
“才二十來個。”蘇文浩嘀咕了一句,他覺得不夠,他雖然不清楚國安這邊兩個小組具體多少人,可對方才二十來個。
這沒有兩百個,蘇文浩都感覺一點不解氣。
內心中的那股子躁氣,讓蘇文浩現在很想使用暴力。
蘇文浩的語氣很低,但海東陽還是聽到了。
海東陽心頭一個疑惑閃過,看來這小子跟漫倚的關係不像表面的那麼陌生呢,難道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關係?
怒歸怒,但蘇文浩知道現在該做什麼。
很快捏了手印,開始給漫倚治療。
手印的疊加好像不要錢一樣,一層一層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