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別管什麼原因了,您這段時間不都一直在強調特權階級嗎?一直都說我們這樣的人,就應該享受特權,所以,能不能搞?”
“能搞是肯定能搞的,可是嘛……”
見二叔端著架子,蘇文浩無語:“你直接說你的要求吧,就當我欠你一次。”
“不不不,你搞錯了小子,你還沒進入角色。”
二叔上前樓著蘇文浩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咱們叔侄二人,本來就是近親,家族雖大,但我們是一個房的,我可是你親叔叔,我幫你不需要你欠人情,我的意思是,我如果要幫你,肯定要動用一些資源,大嫂肯定是要通知的,所以,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她,再說了,這麼多年了,你就真的不想聯絡她?哪怕吼她一頓,指責她一頓,也總比這種母子之間的冷戰要好吧?”
蘇文浩深深地看了這二叔一眼,他明白二叔的苦心。
“這麼幫張月雲同志緩解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你是不是欠張月雲很多錢?”
“呵!”蘇右旗笑了,隨後搖頭:“其實你不懂的,你母親壓力也很大,作為蘇家的大婦,她還沒有一個傭人過的輕鬆,凡事都要操心。而你,作為她唯一的骨血,也是她唯一的……期望吧,她肯定希望你過的好,過的開心快樂,我這幾天也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她這麼多年不聯絡你,不是她冷血,是她強忍著骨肉分離的痛苦去保護你,哪怕是現在,她明白你心裡還是怪她,所以她都沒有主動聯絡你,怕的就是擾亂你的心情,給你增加負擔。”
摟著蘇文浩的肩膀,二叔輕聲道:“小子,說真的,大嫂是一個奇女子。”
“奇葩女子?”蘇文浩撇了撇嘴。
“差不多吧,所以,你決定吧,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
二叔鬆開手,拍了拍蘇文浩的肩膀:“我可沒逼你啊,你自己考慮吧,我先去調查一下那個兇手的背景,到時候看你決定了。”
二叔走了,蘇文浩抽了一根菸。
從始至終,蘇文浩就沒有恨過張月雲,只是有些氣惱,心裡有些想不通,也就是所謂的執念。
蘇文浩自己都說了,他就不是一個灑脫的人,人一旦不灑脫,心裡就會對很多事情耿耿於懷,不但是對張月雲如此,對柳寧亦是如此,只是兩件事有區別,一個是親媽,恨不起來。
另外一個是初戀,恨吧,有一點,但那也是因為愛得深,才恨得久,愛與恨從來都是共存的。
而且張月雲這件事,自從蘇文浩接受了二叔的解釋,心裡那點執念,也漸漸的有些鬆動了。再加上二叔這個人,短短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裡,蘇文浩可以從他身上感受到不少的長輩關懷,這種感覺也很贊。
二叔的唯一缺點,好像就是有點騒。
就打個電話吧!
蘇文浩給二叔發了一個簡訊:“電話號碼是多少?”
很快,二叔就回了簡訊,一個電話號碼,同時還說道:“小子,這才對嘛,母子哪有隔夜仇啊?!”
二叔這個人吶,表面看起來騒騒的,平時的時候嘴裡沒有一句正經話,而且禮儀方面也不太在乎,基本上是沒大沒小的型別,標準的混世富二代,吃喝玩樂是最愛。
可實際上這傢伙精的很,說的話,做的事,都透著一股子陰險狡詐,很圓滑,這是年齡和閱歷的一種沉澱。
就說這件事,看起來他就是隨口一提,然後勸說了幾句,換成誰,誰都會,說白了就是拉架做和事老嘛。
但實際上這裡面是摸透了人心,知道蘇文浩這小子自尊心強,也不強硬的去逼他,就利用這次蘇文浩找自己幫忙的機會,看似交易,實則丟擲一個臺階給蘇文浩下。
然後蘇文浩就乖乖地入套了,入的還心甘情願,母子之間的恩怨,有的時候根本就不算什麼,給一個臺階,大家都下了。
其實蘇文浩也不傻,明知道二叔的想法是什麼,但他拒絕不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