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影停止了肆虐,而還站著的藍家衛兵也已所剩無幾,剩下的幾人,雙腿也都癱軟了下來,無力地坐在地上,更有甚者被嚇得小便失禁。
司徒淼緩緩地轉過身,她冰冷的美眸中充滿了不屑,即使藍震雨爆發出了不俗的氣場,一個昔日的手下敗將也鉤不起她的興趣。
此刻司徒淼唯一想要交手的物件,唯楊顏楓一人而已。
藍震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一直認為幾年前的那次交手,失敗的原因在於輕敵。而今日,就是他一雪前恥的日子!
根本不等司徒淼開口,藍震雨便率先向其衝去,長戟在手中旋轉著,如風雷降臨。
中看不中用。
司徒淼不緊不慢地拔出了長劍,她並沒有移動腳步,只是將長劍抵在胸前,便輕描淡寫地擋住了藍震雨的迅猛進攻。
司徒淼被震的後移了一段距離,可見藍震雨這一擊的威力,但是她依舊面不改色。
她周身瀰漫出天藍色的氣場,與藍震雨被雷電環繞著的深藍色氣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司徒家的五大高手不同於藍家五大高手,後者幾乎與水字離不開關係,而前者則是金木水火土無元素齊全。
司徒淼便是其中的水元素習武者。
藍家引以為豪的水元素,倘若敗在司徒淼的水元素上,那麼將顏面盡失。
這種丟臉的事情,在藍震雨身上已經發生過一次,因此他決不允許第二次的發生。
天藍色與深藍色氣場的兩人衝撞在一起,膠著的氣場之間有著清脆的金屬撞擊,那是劍戟相交的聲響,也夾雜著電閃雷鳴的悶音。
司徒淼的劍法十分凌厲,果斷而不失威力,絲毫不像一般的習武女子那樣刻意保留。
比試之中,她的倩影婉若游龍舞動,方才還在這一處,轉而又出現在那裡,飄忽不定。
這種果斷而飄飄然的劍法難以預判,散發著狂暴氣場的藍震雨被壓制了,無法運用其引以為豪的各種攻擊手段,被迫陷入防守之境。
宛若一條擱淺在淺灘上的蛟龍,無處施展。
此情此景,令藍震雨回憶起了幾年前,那個霧靄陰翳的夜晚,自己便是在這般憋屈中敗北。一代天驕因為這場落敗受人非議,最終酗酒度日,閉門而不見客,荒廢武道。
藍震雨決不允許這種歷史在今日重演,一直被壓制只會漸漸步入下風,難逃一敗。
自己引以為豪的攻擊不能用?那就以守為攻!
藍震雨突然放棄了各種格擋與躲閃,任由司徒淼的劍意在他的身上掠過。
他的周身出現了不少筆直的傷痕,而與此同時,藍震雨的雙眼都冒著雷霆,環繞在氣場周邊的雷電更加暴戾幾分,嗡嗡作響。
這是!?
在一旁觀戰的藍屹嶺有些驚訝,這種冒險的手段,需要對勝利無比的渴望,恐怕也只有藍震雨做得出來。
其實藍屹嶺與藍震雨若是聯手的話,以二對一的立場,擊潰司徒淼會容易很多,但這絕不是藍震雨想要的,更是他所不允許的。
以藍屹嶺對藍震雨的瞭解,他可以保證,若是自己插手這場後者用來雪恥的戰鬥,那麼他肯定會將自己一起滅了。
於是藍屹嶺很識相地在一旁說到,“這裡交給你了,我去東門看看。”
藍震雨突然改變成以攻為守的戰鬥方式,司徒淼也感到一絲意外,總算是對這場原本毫無懸念得戰鬥有了些期待。
藍震雨將其暴戾的雷電元素朝著長戟中注入,黑色的長戟變得忽而泛白,並且和他本身一樣,也被雷電包繞著。
長槍的目標直指司徒淼,毫無花哨的一擊直刺。
當藍震雨的戟頭凝聚那股雷霆之力的時候,司徒淼就明白了,這一擊直刺,憑她的實力不可能硬接下來,於是在前者發力之前便閃開了。
而這一招的速度也出乎預料,即便是提前做出預判進行了閃避,招式爆發的那一瞬間,便來到了司徒淼的身側,她的衣服被擦破了一些。
司徒淼的後面,一個圍觀的司徒家士兵成為了她的替罪羔羊,藍震雨的直刺無巧不巧地命中了他的胸口位置,而下場,就是胸口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均勻血洞。
那個士兵有些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然後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