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楊顏楓而言,既然學了刀,就要學到底,既不可半途放棄,也不可知道個大概就甩手掌櫃,正因為這種秉持著這種想法,他的刀法每日都在以非常可觀的速度長進著。
休息的間隙,楊顏楓偶爾會思考,要是自己當初學習也如同自己練到這般刻苦,是否就不會落到虹州醫學院,然後被轉移到異界了呢?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不知道,地球上的所有高校都被轉移到了異界,無論他靠在哪裡,都難逃這一劫難。
在他刻苦練刀的期間,藍家與司徒家的暗鬥也越演越烈,終於擺上了檯面,成為明爭。
在商業上互挖牆角,斷絕對方的貨運渠道,在領地上也互相爭奪,司徒家甚至公然發行了一張御水城的地圖,以司徒家的城堡為圓心劃了一個半圓,並公告全城,半圈內的百姓隸屬於司徒家的管納。
百姓們敢怒不敢言,兩大家族的爭鬥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可以參與得他們只要默不作聲,最後等著那個勝利者來管理他們就行了。
這是長期趨於人下而產生得奴性思想,不求飛黃騰達,只求安穩度日,不要平等公正,只要苟且偷生。
雖然百姓選擇沉默,但是他們中大多數心裡還是支援藍皓天的,這位城主大人就任以來辦事一直很襯人心意,處處為他們的生計考慮,再說御水城歷代都是由藍家進行管制的,這司徒家突然搞個起義不就是想謀權篡位嘛!
另外,上回老鴇為她的飄香樓伸冤時,把司徒家黑得很慘,加上司徒鑫在賭場鬧事之後玩失蹤,這兩件事足以令司徒家的口碑一落千丈。
......
御水城的郊外,一大隊馬車停靠在路邊,站在車隊最前面、面相憨厚的男子正是藍家五大高手中的藍屹嶺。
此時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因為有兩人擋在了路中央,使車隊無法繼續前進。
“司徒磊,司徒燚,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們只是想要取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罷了。“其中一人指了指馬車上載的貨物,那人的眉毛、頭髮以及胡塞皆是火紅色,而且胡塞十分濃密,已經超出下巴很多距離,他是司徒家五大高手之一的司徒燚。
”你們的東西?“藍屹嶺哼道,“這裡的貨物都是藍家重要的物資,經過正規渠道購買回來的,怎麼就成了你們的東西?”
“還記得上週你們在我們手裡得到的那些布匹麼?這些物資就當作是交換的籌碼了。”
“司徒燚,我說這麼多年下來,你其他的地方沒長,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藍屹嶺雖然面相老實憨厚,但是損人的功夫卻一點兒也不遜色,“明明是那一塊地上的染坊你們司徒家無力經營,我們城主大人好心才給回收了,裡面的布匹相當於兼帶的贈品,你居然在這裡與我討價還價!”
“呸!那些個染坊的生意好得很,要不是你們藍家耍詭計給我壟斷了售賣渠道,我們又怎麼會拱手相讓!?”司徒燚一聽,氣的吹鬍子瞪眼,配上一腦袋火紅色的毛髮,宛如一個猙獰可怖的門神。
“那也只能說你們沒有能力,我們有能力接盤,有能力把它做好,礙著你們什麼事了?”藍屹嶺攤了攤手,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司徒燚。
“你!”
司徒燚正要反駁些上面,他身旁的司徒磊伸手攔住了他,“別和他廢話,不給就直接搶,不從就直接殺。”
司徒磊的口氣簡短而沉穩,說著,已經從背後掏出一對爪刀握在手裡,在太陽的照射下明光鋥亮。
藍屹嶺毫無懼色,也已握緊雙拳準備迎戰,“來吧,反正這才是你們的目的,不是麼?”
司徒燚嘴角微微上揚,的確,關於物資的糾紛只是一個幌子罷了,他們的目的就是在這郊外除掉藍屹嶺,此處距離御水城還有十幾公里的距離,先不說藍屹嶺沒有辦法尋求支援,即便他有辦法發訊號,救援也不可能這麼快趕到。
司徒家死了個司徒鑫,你藍家的五大高手裡也到夭折一個,這場家族對決才算公平!
“準備好了麼藍屹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口出狂言!”
各自撂下了最後一句話,三人的氣息驟然飆升,破千的氣力值釋放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