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優姬的散發出的碧色光亮照明周圍,走路明顯順暢了很多,也不用擔心磕著碰著了。
不過兩人朝裡面走了很久,四周的環境依舊沒什麼變化,別說是司徒鑫口中的那筆鉅款了,連一個錢袋子都沒看到。
楊顏楓有些疑惑,但也不擔心司徒鑫是騙他的,因為代價是性命的話,人一定會吐露真言。
“這要走到何時是個頭呀!”黃久楷抱怨了一聲,臉上推上了幾絲不耐。
“噓...”楊顏楓對他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墨眉微蹙。
停下了腳步,也沒有說話聲,氣氛驟然變得寂靜,水滴在石頭上的聲音,甚至微風掠過耳畔的聲音,都能夠被清晰地捕捉到。
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異常,楊顏楓的瞳孔驟然以縮,一把將面前的黃久楷推開。
兩人的身體以相反的方向朝後微側,在分開的瞬間,一束白光從他們中飛過,撞擊在山洞的石壁上。
堅硬的石壁在觸碰到白光的瞬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藉助優姬的光亮,兩人看清了,那一束白光,是一把形狀很普通的太刀,中規中矩的刀刃,樸實無華的刀柄。唯一有些特別的地方,就是它的刀刃顏色,那並非類似於一般鋼鐵材料的銀白,而是更接近透明的感覺,或者說虛無,因為不仔細看的話,甚至看不見這把太刀的刀刃。
黃久楷的背上冒出了幾滴冷汗,若不是剛剛楊顏楓及時將自己推開,恐怕這把刀現在不是插在那塊石壁上,而是插在自己的腦門上。
有埋伏麼?
楊顏楓凝視了一會兒石壁上的太刀,又回頭檢視,並沒有發現有殺氣的存在。
習武者對殺氣的感知十分靈敏,因此面對一般的偷襲都能及時做出反應,但是這把太刀朝這邊飛過來時,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一絲半點殺氣,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楊顏楓之所以能發現這把太刀,也不是因為氣息,而是在極為安靜的環境下聽到了它的聲音。
黃久楷想要湊近些檢視這把太刀,楊顏楓伸攔住了他,”你應該也覺得很奇怪吧?“
”嗯,完全察覺不到此刀主人的任何氣息。“黃久楷凝重地點了點頭,”宛如一把無主之物。“
”先看一看,不要輕舉妄動,與它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
“明白。”
兩人就這樣一直警戒著這把插在石壁上的太刀將近半炷香的時間,然而太刀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難道是我多心了?
突然,一閃而過的靈光令楊顏楓眼前一亮,腳尖挑起一顆拇指大小的石子,一手抓住,瞄準太刀便扔了過去。
經楊顏楓這一手扔出的石子的威力,相比子彈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石子撞擊在太刀的刀柄上,發出一聲清脆而劇烈的聲響。
“哎呀!”
不知是哪裡傳來了一聲痛呼,只見太刀哐噹一聲墜於地面,化作了一個少女。
少女的膚色白暫,白暫得有些過度,接近於重度缺血時的那種蒼白;身材瘦弱,瘦弱得有些過度,距離皮包骨也只有一步之遙;關鍵是一頭烏黑而蓬亂的劉海,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龐,使她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有些陰翳。
兩人皆是一嚇,這好端端的一把刀,咋就突然變成了人?
少女用力地晃了晃腦袋,然後站起身來,這一站,一頭黑髮披散在兩肩,顯得更長了,全身上下只著一件單調的白色吊帶連衣裙,感覺除了年紀以外,形象完全與貞子符合。
“臥槽!鬼啊!”
楊顏楓與黃久楷幾乎是異口同聲地爆了句粗口,這還沒到晚上吶,咋就在荒郊野外鬧了鬼?
“你們才是鬼呢!”少女雙手插著她那消瘦到接近竹竿的細腰,氣鼓鼓地說道
“不不不,但從外貌上來說,很明顯你更加接近鬼。“黃久楷連忙推辭。
”才怪!就從大叔你這一臉**的樣子來看,不僅是鬼,還是淫鬼!“少女哼了一聲。
???
黃久楷頓時有些懵,雖然他喜歡混跡於青樓妓院是事實,但是哪有人能從長相看出“**”兩字的?何況他才二十出頭,竟然被喚作大叔,著實有些受傷。
兩人簡短的拌嘴惹笑了一旁的楊顏楓,旁觀者的眼睛總是雪亮的,即便今早換下了那件騷氣的黃衣,依舊隱藏不住黃久楷常年混跡青樓妓院留下的特殊味道。
“小姑娘,你是剛剛那把太刀變過來的?”楊顏楓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