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盤手漸漸開啟了五指,骰子從他的手心落地,隱約還冒著白煙。
“呦呵,還是一個練家子。”鬍渣大叔有些驚訝,原以為這個操盤手只是一個可以輕鬆秒殺的小角色。
操盤手打了個響指,一道道人影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將鬍渣大叔團團圍住。
楊顏楓檢視了一下,操盤手與這些被他叫出來的人,氣力值都在三百左右,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夠強,但是放在眼下,真的夠看麼?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賠償,然後滾出去。不然的話,我們不介意多留下一條命。”操盤手淡淡道。
鬍渣大漢大笑一聲,”命,確實得多留下,但不止一條。我來數數,你們好像有...八個人吧?”
操盤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前者的意思是能一個人幹掉他們八人?自負的有些可笑。
此言一出,也表明了他頑抗到底的決心,沒有必要多費口舌,操盤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一眾人便衝了上去,他們的衣袖間隱約有亮光閃過,那是匕首或者指虎之類的,或者是一些暗器,看來是暗殺者出生。
鬍渣大叔握住旁邊小賭桌的一角,一手便輕而易舉地將鐵質的小賭桌提起,他原地轉起了圈,手中的小賭桌也跟著一起轉了起來,像是一個巨型陀螺。
一眾人的武器碰到這顆“巨型陀螺”,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隨後紛紛被彈了開來,由於巨大的離心力,他們的陣型完全被打散了,飛出去好些距離。
鬍渣大叔眼神一眯,找準一個離他最近的人,毫不猶豫地將小賭桌朝他的頭上砸去,強悍的臂力加上賭桌原本的重量與硬度,中招的那人頓時腦殼爆裂、**四濺。
藍凌皺了皺眉,她很反感這種粗暴的殺人手法。
藍段鋒問道,“姐夫,我們不上去幫幫他們麼?”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照目前的形勢來說,鬍渣大叔是他們共同的敵人,那麼理應上去幫幫他們。
不過楊顏楓卻是搖了搖頭,“先靜觀其變,等他們支撐不住了,我們再上。”
嘴上這樣說,其實他心裡還在打著其他算盤。
見到同伴被殺,剩下的那些人頓時暴怒起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朝著鬍渣大漢發起進攻,儼然忘記了陣型配合。
剩下七個氣力值三百左右的人,倘若有配合,還稍微有些棘手,倘若沒配合,不過是一盤散沙,不足掛齒。
鬍渣大叔掄著小賭桌見一個砸一個,像是在打一群小朋友。
很快,最後一個幫手倒下,只留下那個操盤手,渾身傷橫累累地站在那裡,與其說是站,不如說是半蹲著,左膝那邊明顯受了很嚴重的傷,光是支撐著上半身就已經十分吃力,更別說繼續戰鬥了。
“現在你還認為人多就有用嗎?”鬍渣大漢不屑地俯視著操盤手。
不得不說,這個操盤手挺有骨氣的,即便身陷絕境,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求饒的意思,這等心性是成大事之人,蝸居在一個小小的賭坊著實有些可惜。
“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