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龍神色陰霾地盯著對面的元荒,滿漢樓的折辱就像一根紮在心裡拔不掉的刺一般,每每半夜都被噩夢驚醒。
這一日讓他成為了陳氏世家的一個笑話,所以第一戰他以最殘酷的方式擊殺對手。
而與元荒的這一戰,也是他解開心魔的一戰。
他不是像陳煥顏那種愣頭青,針對元荒他心中已有了應對之法。此戰一戰而勝,自此修煉一途心境坦蕩!
“渣渣,想什麼呢?”
元荒不宣而戰,一個小小的巴掌在陳玉龍眼中不斷放大,和之前同樣的角度,同樣的力道,向自己的臉頰襲來。
“打人不打臉!這傢伙怎麼這麼喜歡打人臉?”
陳玉龍委身避開,身法靈動,已經繞到元荒身後,一把匕首從衣袖中如毒蛇般對這元荒腰間激射出。
一個狼狽的懶驢打滾,險之又險地避開陳玉龍的暗器。
還未待元荒起身,又是幾把匕首從各個角度襲來,完全封鎖了元荒所有躲避的路線,而一旦後退便會落下擂臺。
陳玉龍一直以來用的是長劍,元荒也想不到他暗器的手法造詣卻是如此高超。
“避不開,那也就不避了!”
手無寸鐵的元荒悍然以血肉之軀迎上一把匕首,以求突破封鎖。同樣是四品武者,元荒有自信對方的暗器傷不了自己。
“鏗!”
雙臂上各自留下兩道淡淡的白痕,陳玉龍的暗器完全破不了元荒的防禦。
只是陳玉龍似乎也不懊惱,只是很冷靜地拉開和元荒的距離。不斷有暗器從他全身何處激射而出,打在元荒身上。
戰局就這般一直僵持著,讓元荒覺得萬分憋屈。對方的身法如鬼魅般神出鬼沒,自己只能一昧地捱打,一時之間竟是沒有絲毫辦法破局。
“奇怪,元荒的動作似乎開始變得遲緩了!”
玉漱公主憂心忡忡地盯著擂臺上的戰鬥。
“是麻藥!元荒危亦!”
李白搖搖頭,便閉上了眼。
“什麼!普通麻藥對中階武者已無效,這到底是什麼?演武大會不是禁止使用毒藥的嗎?”
玉漱公主心中大驚,神色有些慌亂。
“這自不是尋常的麻藥!但也不是致人性命的毒藥!不算壞了演武大會的規則!這麻藥不用見血,只需觸及體膚便能生效!三分鐘內如若打敗不了陳玉龍!那便無解了!”
“元荒!你一定要挺過去!”此刻也無能為力的玉漱公主,也只能默默的在心裡祈禱著。
陳煥麟滿意地看著擂臺上的戰鬥,“陳龍炮手底下,也就這陳玉龍堪用,如今收入我帳下,此戰若勝,今後堪重用!”
元荒的動作越來越遲鈍,舉手抬足都感覺重若千鈞。面對陳玉龍的暗器,已經無能為力了。
“渣渣!你卑鄙!敢不敢正面一戰!”
元荒憤怒地吼道,不過言語卻顯得蒼白無力。
“不過是垂死掙扎的野獸,也配和我正面一戰!”
陳玉龍不屑地說道,但身上的暗器卻依然毫不停歇地打在元荒身上。
陳玉龍不敢輕敵,這一戰他必須竭盡全力!
手持身上的最後一把匕首,這把黝黑深邃的匕首顯得格外不凡。
氣機湧動間,陳玉龍全力射出了這最後的必殺一擊!
破防了!這把匕首竟是直接刺入了元荒的右腿之上!
“砰……”彷彿泰山壓頂般,元荒重重地倒地,雖然神志依然清醒,體內氣機也無礙,但就是動彈不得。
看到此情景,陳玉龍終於是放下心來!不過依然小心戒備著,緩緩走向元荒。
“小崽子,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現在求饒來得及!我不會跟一個雜碎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