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開真國色,金邊瑞香斗奇妍。
吳京墨接過路乘風手中那簇小小的花兒,仔細的端詳了起來。少頃,抬頭問道,“這可是金邊瑞香?”
“正解!”路乘風向他豎了個大拇指,朗朗笑道。
“高明啊!乘風小兄弟,方才是否已往那暗渠中拋了一朵金邊瑞香花?”吳京墨驚喜交加道,也向路乘風回了個大拇指。
“正是!這金邊瑞香花,乃花中珍奇,堪比牡丹,卻沒有牡丹那麼嬌貴,在這數九寒天裡還能開放,有了它,我們真是有如神助啊!”路乘風得意地咧嘴一笑道。
“甚是!京華城中,向來以種植觀賞牡丹、海棠、臘梅等花為風尚,這金邊瑞香卻是少有人愛啊!所以,京城大大小小數十上百道水渠、河道,我們只需留意有這金邊瑞香身影之處即可!京華這麼大,我正愁要大海撈針呢!”
吳京墨一拍腦袋,大喜道。
“只是這工作量還是很大啊!要盯著全京華數十上百條水道,恐怕也不是易事啊!得耗費多少人力!”路乘風嘆了口氣,惘然道。
“好歹多了一分希望!”吳京墨的眸子重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拉著路乘風的胳膊道,“走吧!我們趕緊叫人蒐羅去!”
“報!好訊息!好訊息!”一個府兵神色匆匆地朝他們跑來。
“何事?是有抓到什麼可疑之人了嗎?”吳京墨目光一亮道。
“是那小乞丐醒過來了!”府兵欣然答道。
“他醒了!可還在一品閣?”路乘風忙上前扶起那府兵,問道。
“回稟皇孫殿下,正是!因那小乞丐重傷在身,失血過多,大夫交代了,不宜挪動,不然小的們早就將他抬去京兆尹府上了!”府兵以為皇孫要斥責他們辦事不力,連忙解釋道。
“沒關係,走,我們這就去看看他!”路乘風心中暗笑,一品閣就在附近,走幾分鐘就可到達。此刻爭分奪秒,沒被抬去京兆尹府上,反而是件好事。
路乘風一溜小跑便到了那一品閣。
只見那可憐的小孩此刻正側躺在樓梯下臨時搭起來的木板床上,換了身乾淨的衣裳,背上纏著一圈白色的紗布,髒兮兮的小臉也被人洗的乾乾淨淨了,只是臉色已似一張白紙,失了血色,正半閉著眼睛養神呢。
那小孩一見到路乘風衝進房門,就跟見了親爹親孃似的,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路乘風心疼地坐在那木板床沿上,小心翼翼地撫了撫他的背。
那小孩卻一把環住了他的腰,哭的比剛才更兇了。
“沒事,沒事,這不是還活著呢嘛!你可別哭崩了傷口,那樣又要受痛了呀!”路乘風捏了捏小孩的小臉蛋,笑著安慰道。
“嗯。”那小孩連連點頭,抬起小手用袖口用力揩了幾下眼淚,然後漸漸平復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