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怪了,蕭恪忠露出疑惑的神色,他還真懷疑蕭明珠是在裝的,不過看她哭得眼都紅了,又不像是裝的。
琴瑟院內,柔平郡主聽了英嬤嬤稟報後皺了下眉頭:“她又在搞什麼鬼?”
“奴婢原本也沒往心裡去,不過看蘭兒那小丫鬟著急的模樣不像是假的。”
“行了,那就找個大夫去看看吧。”柔平郡主想想又加了句,”你走一趟看看吧,免得恪忠他們幾個又跑到琴瑟院來惹人煩。“
“是,奴婢知道了。”
柔平郡主如今對蕭明珠也就是維持面上的功夫,養不熟、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若不是玄寶一再叮囑要她多忍耐,她早就揭穿她的真面目了。
請來了往日裡時常給侯府眾人看病的齊大夫,英嬤嬤親自帶著他去了趟溢彩苑,他們到達時,蕭家五兄弟已經齊聚在蕭明珠的床榻前。
齊大夫診斷結果,蕭明珠完全沒事,至於她所說的疼痛,更是毫無根據。老大夫一臉不高興不過話倒是說得很委婉,自個兒醫術不精,另請高明。
英嬤嬤陪著笑臉給齊大夫奉上診金,回過頭來黑著臉說句:“奴婢回去自會如實稟報郡主。”
蕭明珠心裡頭憋屈,身上又疼痛,一時間竟然氣暈過了。
溢彩苑雞飛狗跳,凌雲苑卻是一片祥和。
玄寶看太陽不錯,特地令人搬來張臥榻和小茶几擺放在庭院中。
小娃娃呈大字型躺著曬太陽,還美其名曰多曬陽光自己才會快高長大,惹得四個丫鬟捧腹大笑。
當蕭恪仁偷偷溜進來的時候,正好見夏雨將剝好皮的葡萄塞入玄寶的口中。
“你倒是享受。”蕭恪仁往臥榻上一坐不客氣地自個兒抓起顆葡萄直接扔進嘴裡。
玄寶正要說話,又聽到腳步聲,只見蕭恪孝也來了。
“哎——,老三,你怎麼又在這兒啊?大白天的,不是讓你少來嗎?”
“二哥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啊。”
蕭恪孝走到臥榻前也坐下,躺著的玄寶不得不縮腳坐起身來:“你們倆是約好的?”
“誰跟他約好啊?”倆人異口同聲不說還同時給對方記不屑的眼神。
玄寶抱膝坐著,小臉伏在膝蓋上笑道:“我猜,你們倆都是從溢彩苑過來的吧?”
兄弟倆互相對視一眼,目光在半空中交流,不用開口卻也讀懂對方的意思。
“是你搞的鬼吧。”蕭恪孝不是問而是肯定。
蕭恪仁俯下身軀與玄寶對視著:“從你這小表情可以看出,二哥說中了。”
“略施懲罰。”玄寶單手抬起伸出尾指,“小小的、小小的懲罰而已。”
看蕭明珠那模樣與玄寶的那根尾指所展示的所謂“小小”實在不是一回事,蕭恪孝和蕭恪仁交換眼神,兩個人的心思相同,那就是得罪誰也別得罪七妹妹。
“玄寶,她又得罪你了?”蕭恪仁隨口問道。
“她倒是沒得罪我,不過是我看不慣她折磨身邊的小丫鬟,小懲大誡,將痛楚還給她而已。”玄寶坦然說道。
蕭恪孝豎起的大拇指:“做得好,原來是她自作自受,早知道我就不去探望了。”
“面子上功夫還是要做的。”蕭恪仁腦子轉得極快,“二哥,她這回得歇好些天了,起碼也少了個給二房通風報信的人,你倒是可以趁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