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定，林塵捏著劍柄，將劍身抽了出來。
血順著劍鋒拉出的弧度灑落，撲簌著灑了一地。
那靈皇還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自己胸口開出的血洞。
“不，不可能的，憑你，憑你……”顫抖的語調沒有說完，便突然折斷，終於哐噹一聲摔在了地上。
顧向婉愕然地長大了嘴巴，似乎還在為這一幕而驚悸。
之前明明林塵一直被壓在下風，怎麼會突然之間就把人斬於刀下？
即便她並不清楚對方的境界，可是也能明顯看出，論實力，林塵根本不是對手。
可是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屍體，被血泊掩埋的身影，這一切又是那麼的真實。
再回想之前的戰況，想起某一刻對方那彷彿呆滯的模樣，顧向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林塵。
心裡卻在奇怪，暗道：“這個男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怎麼會在突然之間扭轉乾坤？”
太過奇異，甚至她都忘了驚喜，忘記了自己已經脫出危險，變得安全了。
不只是顧向婉，藍依依也皺著眉頭看著林塵。當初天狼門一役，她並沒有走遠，林塵有多少絕招她十分清楚。
可是之前那一幕，在天狼門上她並沒有看到。不，準確的說，她也不清楚，林塵到底是怎麼贏的。只是之前他的唸唸有詞，讓她多了一份猜疑。
兩女各有所思，眼神卻始終落在林塵的臉上。卻不知道，不只是她們，林塵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
重重地舒了口氣，甩幹金烏劍上的血跡，巨大的消耗，讓他精神也多了一份萎靡。
伸手揉了揉胸口，之前被拍中的地方還有些隱隱作痛，就勢歪著屁股坐到地上，探目看著那具屍體，心裡一時間五味陳雜。
“靈皇，我居然真的乾死了靈皇！”在這扶桑小國，靈皇便已經是趨近於絕對的存在。可是現在，他這個剛剛才達到靈王的傢伙，居然殺死了靈皇。
這要是傳出去，誰信？哪怕是
自己親手做的，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也就是他沒了記憶，不然也不會這麼大的反應。畢竟，除了藍依依和酒館的那個神秘老頭之外，這個人，才是他遇到的第一個靈皇對手。
一戰誅敵，還是垮了一個大境界，對於幾天前都還在後天境界徘徊的他來說，要是那麼容易接受，那才奇怪了。
呼呼，喘了兩口粗氣，撐著脖子，回想著之前戰鬥的場景，不免苦笑。
“金烏虛影，以金烏之力為依憑，化氣成形。具備金烏威儀，堪比妖獸。只是現在憑我的實力，硬抗靈皇全力出手還有些勉強，但是有了它，至少在靈王境界應該沒什麼對手。”
林塵也聽過不少靈王的傳說，心裡多少有個大概的瞭解。但是讓他做出這樣的判斷的，最根本的還是境界之間的鴻溝。
因為幾乎沒有靈王尤其是靈王初期，能擋得住靈皇悍然一擊。可是金烏虛影卻坐到了，在這個靈皇的絕招之中，也撐了下來，哪怕已經被削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