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汗端坐在寶座上面,一干文武百官站立兩側。
“今日賴大可汗洪福,大將軍遠征得勝歸朝,大將軍遠征星宿海和極寒川,劈地三千餘里,為人族建不世基業,當重賞大將軍。臣以為大將軍忠心於人族和大可汗,可賜大將軍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之特權。”
一向懶散的傳世可汗今天也精神抖擻,他穿戴得整整齊齊,奏大可汗說。
大可汗看了看大將軍,大將軍面色大變,連忙跪在地上。
有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的特權的人,幾乎都是反了,這歷史所有的君王都非常清楚。
寧守這是要將大將軍往火上烤。
“胡說八道!”獨腿將軍鴉牢之臉色大變,他呵斥傳世可汗。
“大將軍行事非常公正,青山學宮之中誅殺紈絝子弟以及誅殺縱容子弟的大臣,肅清人族敗類,做得非常的好。我要問一下在座的各位,還有誰能替大可汗做這種事情嗎?所以說要加大將軍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之權。”寧守說得有板有眼。
大將軍面紅耳赤,汗如雨下。
而寧守繼續補刀:“我聽說大將軍甚至還未等到大可汗的尚方寶劍到手,就開始為大可汗做這樣大的事情了,大將軍真是急人族之急,急大可汗之所急啊!”
大將軍臉色蒼白。
“臣出於一時之義憤,做事欠考慮,請大可汗責罰。”大將軍連連磕頭。
大可汗沒有說話。
“大將軍一向之做正確的事情,怎麼可能做錯事呢?”傳世可汗寧守還在補充刀。
大可汗面色也不好看。
傳世可汗看到大可汗的臉色,不敢再言,連忙閉嘴。
“傳世可汗所言不錯,大將軍這是僭越了!“一個不長眼的言官連忙說,”大將軍行事,心中哪裡有大可汗呢?現在人族的江山,到底是大可汗的江山還是大將軍的江山呢?“
鴉牢之和路飄影看著言官的目光都要殺人了。
“你們不就是為馬闖出頭,馬闖的兒子不知死後,調戲長公主,這難道還不該死嗎?”鴉牢之總算忍不住了,他呵斥言官說。
“馬闖何罪呢?一人做事一人當,先可汗就開始廢除了連坐,難道現在還要開歷史的倒車誅九族嗎?”有人質問說。
“你要搞清楚,馬闖是挑戰大將軍,技不如人,歸咎自取。”路飄影也加入了這場爭論。
他是殺手,很具有震懾力的殺手。
但是他現在說話卻沒有震懾住這些大臣。
“大將軍竟然勇於私鬥,與下屬爭勇鬥狠;大將軍位高權重,不知道將人族的禮法置於何地,將大可汗置於何地?”
有人說。
大將軍連忙對著大可汗磕頭,慌忙奏道:“罪臣連年征戰,數次重創,現在體力不支,身體大不如前,懇請大可汗念在罪臣多年鞍前馬後的分上,讓罪臣告老還鄉罷。”
大可汗臉色非常不好看。
“大將軍年紀輕輕就要告老還鄉,置大可汗於何地,置人族於何地?”有言官直接逼問大將軍說。
看起來他的立場是站大將軍,但是其實他是要將大將軍往死裡面逼啊。
夏奉感覺自己的頭都要大了,一面是大將軍,他是知道大將軍的功勞的,也知道大將軍的為人;另外一方面是傳世可汗寧守,寧守和他是忘年交,關係莫逆,他也知道寧守的功勞和為人。
兩個人都是人族的精英,假如能通力合作的話,人族日子會非常好過。但是現在這兩個人竟然水火不容。
他覺得非常的傷心。
人族,為什麼總是逃不了內訌的命運呢?
他一膝蓋跪了下來,傷心異常,話還沒有說出來就淚如雨下。
他臉色蒼白,艱難的張著嘴,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