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人,多年未見,您風采依舊啊。”夏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朝著騎著馬追打寧守的傳世可汗長長的作了一個揖,打招呼說。
傳世看清楚拜自己的竟然是相國夏奉,他慌忙下馬,深深的還了一個禮說:“原來是夏相國,夏相國這麼客氣,折殺小可了。”
瀾馬相國,在人族的地位是比其他七部可汗重要的,按先可汗以及祖先們定下來的規矩,其他可汗是受到瀾馬軍馬司節制的,而相國又是大臣之首,軍馬司主事受他節制。
傳世可汗見新相國竟然對自己施大禮,誠惶誠恐,下馬回禮。
“傳世可汗有大功與人族,某就算是跪拜可汗也是理所當然,無傳世可汗,無人族今天啊。”夏相國非常真誠的說。
“相國謬讚,相國謬讚,小可只是在大可汗和大將軍治下做一點小事,人族還是賴大可汗和大將軍運籌帷幄啊,也賴各位同仁盡職盡責,這樣說真是折殺小可了。”
傳世可汗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當然不會因為夏相國幾句話而飄飄然,輪大戰之中的戰功,他比不上鴉牢之,比不上姬有缺,連自己兒子寧守、甯越都是拍馬都比不上的。
“真論軍功,寧大人可為第一功啊!這是跑不了的。”夏奉說。
傳世可汗更加驚慌了,這是貪天之功,他為人謹慎,從來就沒有搶過別人的功勞。他還把握不住這夏奉到底是奉承自己還是嘲笑自己,只有誠惶誠恐的說:“夏相國說笑了。”
“我說是的就是的,黑龍城中,甯越大人以身為餌料,引來妖狼上鉤;青山城中,寧守將軍別出心裁,讓妖狼大軍無功而返,現在困妖狼大將軍貝飛鴻於大青山中,距妖狼安陸侯大軍的於河北平原的大風營,也是出自寧守大人之手啊;青山城中的二十萬軍士,早先不過是區區黎民,現在已成為人族精銳,寧守將軍真有點石成金之術啊。甯越寧守兩位將軍,可謂是我們人族的柱國啊。“
夏相國面色嚴肅的說:”寧大人滿門忠烈,一門兩柱國,皆寧大人教子有方,寧大人可為我人族立下大功啊!“
然後,他又長長的對著傳世可汗躬身長拜。
寧重可汗手足無措,夏相國說對了一半,甯越和寧守確實有功勞,而說自己教子有方這說得讓自己很是慚愧啊。
自己時間都在訓練傳世步卒,和孩子們都難得見到幾面,根本談不上什麼教育。前面幾個孩子都在傳世步卒之中出身,說什麼一年還能多見幾面。可是這個小兒子寧守,他很小的時候就偷偷的溜去了大風營,在青陽可汗薛羽手下當差。說這孩子能成才,也不是自己功勞啊,薛羽那老頭的功勞絕對比自己大多了。
寧重可汗越想越覺得於心有愧,面紅耳赤。
但是他是個坦坦蕩蕩的漢子,他對夏相國搖搖頭說:“相國謬讚,甯越自幼穩重,無需教誨;寧守幼年頑劣,早早就離開傳世部,他之所以有今日之成就,皆賴青陽可汗和各位長官悉心栽培之故,某實未盡父責,於心有愧,不提也罷。幸虧寧守早年離開青陽部落,我可教出傳世步卒,教不出寧守這等跳脫的戰將。”
寧重可汗說得非常的誠懇。
“是啊,大可汗說寧守守青山城戰法可以名留青史,寧守將軍不拘一格用兵之法,大可汗說寧守將軍是有古名將之風。“
”是大可汗謬讚。“傳世可汗自然是替自己兒子客氣一下。
“寧守將軍現在加青山都督,總督人族後備軍務,人族軍士,自大將軍之下,皆受其節制......”
寧重可汗臉色大變,勃然而怒,罵道:“豎子不可教也!加青山總督,總督人族後備軍務,竟然敢宿醉而不朝......這是為人族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