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李清容看了一眼黑板上的答案，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試卷，紅筆遲遲未落下去。
前桌，江年忽的轉了過來。
「你錯了幾個？」
李清容又看了一眼不帶一點紅的數學試卷，又看了看江年，把手上的紅筆遞了出去。
「你要紅筆嗎？」
聞言，江年頓時如遭雷擊。
不是。
你一個沒錯啊？
「也行吧，紅筆借我吧。」他接過了班長手中的紅筆，轉過身安靜埋頭訂正。
訂正數學，直接一言不發。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張檸枝，對方也是一言不發。捏著個紅筆，在那訂正，寫寫算算。
張檸枝察覺到了，轉頭和他對了一眼視線。
苦兮兮。
兩人臉上都露出了苦笑，開始互相試探。
江年：「枝枝，你選擇題錯幾個？」
張檸枝面露苦澀，嗚鳴了兩聲。
聞言，江年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臉，眼晴直勾勾盯著枝枝。
「一個？扣五分？」
「是吧。」張檸枝聾拉著一張臉。
「也就是說六十分的選擇題，你五十五分。」江年摸了摸臉，「你填空題一定錯了很多吧？」
「沒錯。」張檸枝點頭。
江年遲疑了，一字一句問道。
「你這個沒錯的意思......是一個沒錯，還是表示贊同？」
「一個沒錯。」張檸枝道。
「哈哈哈。」江年瞬間被氣笑了，他搓了搓臉，「你的意思是選擇加填空，你只錯了一個？」
張檸枝不說話了，怯生生看了一眼江年。
「你錯了幾個？」
「四個。」江年與張檸枝對視了一眼，心道你要是敢笑，你今天晚上就完了。
張檸枝抿了抿嘴，微微抬頭。目光看向天花板，心道自己要是笑出來就完了。
偷腥貓小心眼，報復心強。
江年盯一
張檸枝揉了揉臉，目光直視前方。咳咳咳嗽了一聲，明亮的燈光下，酒窩下陷。
她朝著江年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笑。
「枝枝老師。」江年盯著她道，「你知道愚公臨終前，對他幾個兒子說的遺言是什麼嗎？」
張檸枝聞言，感覺自己也不是那麼想笑了，於是搖頭。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