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降班,也不想你降班。或者下次考試成績倒退,很容易被人覺得升班成績有水分或者摻假了。】
於同傑這劍冢是真畜生啊,都是一起升班上來的幹這事?
給枝枝寶寶壓力成什麼樣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你也稍微努力一下。雖然這麼說有點強制的感覺,但我覺得作為朋友,還是有一點點小小的權力督促你。】
強制,嘿嘿,最喜歡強制了。
江年繼續往下看,他覺得張檸枝寫的有點保守了。
【我還想和你做同桌,如果成績倒退的話。而且肯定會被說,到時候就得分開坐了,畢竟高三學生唯一的價值就是學習了。】
不要說這麼現實的話啊,太悲哀了。
不是,和我做就成績倒退?
什麼近墨者黑?
江年往下看,發現下面還寫了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相較於上面的正文來說,這行小字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這樣說好像有點無理取鬧了,畢竟焦慮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突然要求你和我一起認真學習,有點不太好。】
怎麼突然茶言茶語起來了?
【如果你覺得莫名奇妙的話,就把卷子收起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或者揉成一團,像李華那樣醜醜地投籃進垃圾桶。】
李華醜醜地投籃?
語序排錯了吧?
不過張檸枝順嘴攻擊李華這一點,讓江年心情愉悅。
不愧是組內第一天驕,第六小組成績第一的枝枝仙子。像李華這樣的理科老狗,已經是座下枯骨辣!
在第六小組,攻擊李華已經成為了政治正確。
昏暗教室裡,迴盪著航拍中國的聲音。
張檸枝忐忑等待了幾分鐘,手裡的筆捏了又捏,骨節隱隱有些發白。
班上人或是專注著盯著投屏看,或許低頭寫作業偶爾抬頭看。無人在意的角落裡,無人察覺傳遞的語文試卷。
她轉頭,看見江年將試卷對摺,似乎要放進桌肚裡。頓時瞳孔猛擴,原來不接受啊,做了那麼丟臉的事情。
真要哭了。
然後她看見江年虛晃一槍,從桌肚裡摸出一隻筆,趴桌上開始寫回復了。
張檸枝:“.”
她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可以肯定,這人故意的。純純的壞,桌上明明有筆不用,卻摸桌肚裡的筆。
太壞了。
接著就是漫長的等待,一分一秒數著過。忐忑感無限放大,心臟七上八下的跳著,胸腔有種酸澀的下墜感。
彷彿掉入深淵,一直摸不到底。
不知道下墜了多久,那張試卷重新遞還給了她。
張檸枝佯裝鎮定的接過試卷,確認了一遍自己的私心藏匿得很安全。這才小心翼翼開啟,在文言文的另一側看到了答案。
每一句都和試卷無關,但與她有關。
【已閱。】
開頭兩個字就把張檸枝弄了一個咯噔,不由抿嘴。心中的怨氣慢慢疊加,他絕對是故意的,就愛捉弄人。
&n有點緊張,是那種委屈了,然後你抽我兩下作為安慰的m嗎?好像有點小變態了哈?】
張檸枝看完,頓時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