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銅質菸斗頭子碰撞在木凳上,清晰的聲音環繞在涼亭的周圍。
後面冬生和燕子收拾完廚房,也來到了涼亭,劉應宴不想氣氛過去冷淡,便將自己和燕子準備市區安頓下來的打算告訴了劉老漢,自己兒子與孫兒能不再分離,劉老漢自然是滿心歡喜,不過,還是細細詢問了一番劉應宴具體的打算,在劉應宴都一一回答後,劉老漢也徹底的放下心來。
至於他自己,劉老漢倒並不打算跟著兒子去市區,一來自己習慣了鄉下的生活,二來自己的老夥計們也都在村裡,去了市區一個人難免苦悶,便拒絕了兒子與兒媳的邀請,劉應宴知道自己老爹的脾氣,也沒有過多強求。
劉應宴打算過幾天便和燕子去市區看看,給小竹子找找學校,瞧瞧市區的房子,再把房子租下來,兩人便可在市區找個活計。
將大的方向定好,劉應宴心裡也輕鬆不少,至於另一個世界的問題,也只能交給自己父親了。
一家人便在涼亭裡,磕著瓜子閒談。不一會兒,燕子帶著小竹子去了院壩前面的小菜地,準備邊教小竹子怎麼認菜,邊採一些蔬菜晚上下面吃。冬生則留在涼亭裡陪父親和爺爺閒聊。
劉應宴想起之前老年活動中心李老頭的事,不由好奇地問道:“爹,你和李叔咋了?你們家幾十年的好兄弟,怎麼還慪氣了?”
“嗨呀……”劉老頭癟癟嘴,一聽到兒子說起李老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開口道:“那老小子覺得我偏心,對他孫子藏拙了……。”
“偏心?藏拙?”劉應宴愣了愣,有些二丈摸不到頭腦。
冬生本來在抽空保養自己的土槍,這會也抬起頭,停下手裡的動作,好奇地看過來。
“還能有啥?還不是他那個寶貝么孫,”劉老頭說道,“前幾年,老李找到咱們幾個老傢伙,說什麼他大兒子當了什麼局的領導,要特聘我們幾個老傢伙去當專家。”
“咱們幾個老傢伙一合計,都不想挪窩,就把自己當年學的東西和各自所長都整理了一下,最後交給了老李,讓其代交給他兒子。”
說著,劉老頭砸吧一口旱菸,又繼續說道:“哪知道這老東西,偷偷讓自己孫子先學了一遍,就學會了你董叔的路子,結果呢……。”
“結果呢?”劉應宴和冬生異口同聲地問道,猛然間反應過來,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劉老漢咧嘴露出一絲笑容,開口道:“結果,那小子不喜歡,非要練老頭子我這套,煉體之道本就殊途同歸,不過是神通略有不同。”
“老李這老東西寵溺么孫,他孫子沒學成我的神通,就天天擱我這裡鬧,你們說我理他作甚?”
聞言,劉應宴和冬生也是贊同地點點頭。
冬生心念微動,有些好奇地問道:“爺爺,董爺爺是什麼路子?”
劉老漢略作回憶,說道:“玄骸之軀,武鎮周天。柔坤化鋼,壁立千仞!”
“說人話,爹……”,劉應宴翻了個白眼無語道。
“咳咳……”,劉老漢輕咳一聲,頗為無趣地橫了兒子一眼,淡淡說道:“玄武軀!”
“原來如此……”劉應宴點點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冬生則還是有些懵懂,嘴上疑惑道:“玄武軀?”
“嗯……”,劉老漢應了聲,咂巴口旱菸,給孫兒解釋道:“就是烏龜……。”
“噢……”,冬生算是明白了,不過,他倒是覺得玄武軀這名字聽起來挺酷的。
“爺爺,玄武軀不好嗎?”冬生忍不住問道。
“不……”,劉老漢搖搖頭,說道:“四神軀之一,豈有孱弱之理?”
說著,劉老頭話頭一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繼續說道:“就是氣血外放時烏漆抹黑,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