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姐,你說剛才跑的那玩意真是水鬼麼?”我問道。水鬼我們也見過,但是那時候的水鬼就是被淹死的鬼魂所化,可是剛才那玩意,不像是鬼魂,更像是怪物。
一聽我問那玩意的事,王敬打了個哆嗦,厭惡地甩甩手,“那粘膩膩的感覺真是夠了。要說是水鬼,更像是鯰魚精。”
“鯰魚?”我嘴角一咧。
“敬姐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徐凌雪笑道。
“行了,不胡鬧了,時間有限,那棺材現在還沒著落。”王敬手裡捏著那玉魚對著月亮看著。
之前我就想問,為什麼我拿著的時候就覺得這玩意跟徒手拿乾冰似的,但是王敬拿在手裡就沒事。
“走吧。”王敬把玉魚揣進兜裡。
“去哪啊?”我問道。
“河邊。”
這時候都快半夜了,新聞報道這事以後都人心惶惶的,整個街上就只有我們三個,就連平常通宵營業的店鋪都關了門。反正也好,沒人在,就沒人給我們添麻煩。
我們仨來到河邊,這邊的路燈都沒有,只有月亮的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涼風一吹,還挺愜意的。要是沒這檔子事沒準還真是個好地方。這周圍什麼都沒有,更別說我們要找的棺材了。
我仔仔細細地沿著河岸找了一圈,別說棺材了,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我回去找她倆,“敬姐,什麼都沒有啊。”
王敬指著河面,“上面是沒有,但是這下面可不一定。”
我嘴角哆嗦一下,這句話我怎麼好像以前聽過?我記得上次的時候她這麼說,然後我就下了河。“不會是讓我下河看看吧?”
王敬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我趕緊扭頭看著徐凌雪,“妹啊,搞個紙人唄?這溫度我下了河,那我還上的來麼?”
徐凌雪不怕事大地壞笑道,“哥,紙人再怎麼說也是紙,怕水啊,你這傻大個火力旺,再說現在又不是冬天,沒多冷。”
我倆正抬槓拌嘴,王敬突然拉著我的胳膊,“別吵,不對勁。”
我這才發現,河面上開始冒泡了!就像是有人在游泳,要浮上來換氣一樣!
“這麼晚不可能有人,是不是那鯰魚精啊?”我盯著河面小聲說道。
王敬白了我一眼,“我說啥你都信啊?”
話音剛落,就聽嘩啦一聲水聲,一個人影從河面鑽了上來!這人影慘白慘白的,揮著胳膊往我們這越來越近!張著嘴說不出話,只是喘著粗氣!
我趕緊護著她倆往後退,那人影一點點上岸了!離著我們這麼近,我藉著月光我才發現,這人的身上全是魚鱗!他的腿已經分不開了!隱隱約約能看見他後背的魚鰭!
“臥槽,這是要變成魚了啊!”我大喊一聲,拉著她倆就往回跑!
“等等,不用跑了。”王敬鬆開我的手,站在那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