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怎麼連廟都換了?
“哥你沒記錯?這也不是巷口第一戶啊!”徐凌雪也納悶我是不是著急看錯了。
夢遊裡見過一次,今天上午又見一次,怎麼可能記錯?我拿手電想照照棺材鋪的方向想去問問黃老闆,我這一轉身,手電照著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張老頭子的人臉!
這老頭子擰著眉毛伸出枯瘦的手撥開我的手電筒,“年輕人你家裡人沒教過你不能用手電晃人臉嗎?”
這老頭子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對不起啊大爺,我們這出來散步,迷路了,就走到這了。”徐凌雪隨便撒個謊,“大爺,這家人家門口怎麼掛著白燈籠啊,不都是掛紅的麼?”
我心想這貨在這瞎說什麼呢? 這老大爺佝僂這腰揹著手就往前走,“紅燈籠招喜,白燈籠招魂,這都是老理了。”
徐凌雪打算跟過去,她也覺得這老頭不對勁。但是我怕這一跟會有危險,打算先去棺材鋪找黃老闆問問再說,就我這一錯神的工夫,那老頭不見了,徐凌雪就在那白燈籠下,伸手就要推門。嚇得我趕緊跑過去,“等等,就這麼進去啊?”
徐凌雪就跟聽不見似的,伸手就推門。就這一推,門還真開了。這門連門閂都沒劃上,就像知道我們要來特意留的門。
門一開,一股風吹過,這院子裡似乎不乾淨。這院子裡兩排白燈籠,幽幽燭火顯得這宅子就像是鬼宅子。院子後的裡屋正中間佈置得就像是個靈堂,一口漆黑的棺材就躺在中間,棺材前的火盆裡還燒著紙,但是沒有人影,只有紙人紙馬。
我一個哆嗦,手伸向徐凌雪拍著她肩膀,“妹啊,這地方不對勁,還是等我先去找個人再說吧!”
徐凌雪不停我的話,邁步就往前進,我也不可能讓她自己進去,咬著牙只好跟進去。我倆一進院子,這門咣噹一聲就關上了!
我心說這回似乎是又掉套裡了。徐凌雪突然一激靈,“哎?我這是怎麼了?”
“那老頭呢?”
徐凌雪愣了,“什麼老頭?咱倆怎麼在這?”
沒等我說話,這院子小道兩邊的土地開始一點點蠕動,就像是有無數的蚯蚓在翻土一樣。我心都到嗓子眼了,這怎麼看都像是要從下面鑽出什麼東西來啊!
徐凌雪攥著我的手,“沒事,哥。我在這呢。”
在牆根下有一個圓咕隆咚的東西突破了土地鑽了出來,在白燈籠那麼點得火光下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玩意,但是那大小怎麼看都像是顆人頭。我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往那東西扔過去,確確實實是砸到了,但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從土裡鑽出來也不動了。從第一個鑽出來以後,一顆又一顆,都開始鑽出來,這院子裡除了這小道上沒有,其他的地皮上都鑽出來這人頭大小的玩意。
徐凌雪看了半天,用腳踢了踢離著最近的,突然彎腰撿起來那一顆,用力一拽,把那東西拿在手裡,顛了顛,然後往地上狠狠一摔,這人頭大小的玩意摔得裂開,紅裡帶著白的東西濺了一地。我這胃裡頓時翻江倒海,差點沒吐出來。
徐凌雪幫我順著後背,嘲笑道“哥,你這至於嗎,這又不是人頭。”
說來也怪,這濺了一地的汁液一點腥臭味也沒有。
“世間有冬瓜西瓜南瓜,但是這真正的北瓜卻是少見。”
“筍瓜不就是北瓜麼?”
徐凌雪白了我一眼,“你啊,就該多看看書。筍瓜只是為了湊數才被叫北瓜。真正的北瓜,就是這東西,傳說中是死人怨氣所化,沉入泥土,百年結果,成了這人頭樣貌的東西。雖說害處並不大,但是有一顆這東西就代表著這裡不乾淨。更何況這有這麼多,還是先離開的好。”
實話實話,從一進來開始,我就覺得這裡的溫度都比外面低,就算沒有什麼厲鬼,但是也絕對不乾淨。我和徐凌雪打算先出去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