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老道這裡,我一邊把玩這跟牙籤不差啥的木劍。都說道士的桃木劍和金錢劍是寶貝,我這都怕放口袋裡不小心再給撅斷了。
我電話突然響了,老三打來的,“敬姐來找你了,你在哪呢?”
我隨便編了個地方,應付掛了電話,我再下樓梯。沒等我下到一樓的時候,二樓那個大爺突然開門叫住我:“小夥子,你來一下。”
我也不知道這大爺要幹什麼,總不能陌生人讓我去我就去吧?“大爺有什麼事?您就在這說吧,我還有同伴等著我。”
這老大爺衝著我招招手,我看他也不太像心懷不軌,再說我身上也沒啥好騙的,我就揣起來那個小木劍回到二樓。這老大爺小聲跟我說:“小夥子,你去三樓,是找人的?”
“啊,對,怎麼了?”我看他這麼大歲數還一臉害怕,也不知道他怕的是什麼。
這老大爺開了門,招呼我進去,我這一看,這屋子和老道的屋子簡直天壤之別。老道的屋子乾乾淨淨沒有一點像是著過火的樣子,這老大爺的屋子滿牆都是焦黑,我似乎能看得見當時這火災的慘狀。
“大爺,聽說這火災當時就是這屋子的火源,是麼?”我看著滿屋子的黑炭。
老大爺顫巍巍看拿起旁邊的相框,裡面是他和他愛人的合影,“你認識樓上的人嗎?”
我也不知道他為啥轉移話題:“不是很熟。”
“火災是樓上引起的,一屋子的人都被燒死了,連帶著整棟樓也著了火,我老伴也死在那場火災裡。”老大爺眼睛裡閃著淚光。
“但是我聽說那場火災沒死過人啊,而且要是那麼大的火災,為什麼現在還有人在住啊?”我來的時候大概看過整棟樓,小樓一共三層,每層都有三四戶人家,但是現在整棟樓只有這大爺還有老道的屋子還有玻璃,其他的都跟災難現場一樣。
“三樓人家的兒子是個企業股東,為了避免影響,才對外說沒燒死過人,還花錢給了住戶封口費讓他們搬走。”老大爺放下照片,“所以我才想你認不認識樓上的人。從火災發生到現在,樓上的那家人都沒再露過面,每次我去找,他家都沒人。”
那老道神出鬼沒的,這老大爺沒看見倒也能理解。和這老大爺隨便說幾句就再也說不下去,我就離開了。
等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我一推門,老三和王敬都在宿舍裡等著我。老三把我留給他的字條疊了一個千紙鶴在那玩的不亦樂乎。這孩子倒也是好哄。
“你去哪了,也不跟我說一聲。”王敬見我回來了抱怨道,“我好不容易找了個品味還不錯的小飯店,今天還打折,再晚去就沒地方了。”
“好吧好吧,是我的錯。”永遠都不要跟女人頂嘴,這是我這幾年來老三一直跟我念叨的,“那我們直接去吧。”
老三聽見要去吃飯就放下了他手裡的千紙鶴,急匆匆地就要出門。這貨,除了玩最大的愛好就是吃。
王敬走過我身邊的時候站住了,提鼻子一聞:“你是不是揹著我去吃燒烤了?”
我還納悶她為什麼這麼說,她皺著眉頭又聞了聞:“你身上怎麼有股燒焦了的味道?”
我趕緊聞聞自己身上,我就什麼都聞不出來。推著王敬出了宿舍:“好啦,我的敬姐,再晚就真沒位置了,可能我早上抽菸的時候不小心沾到的。”
胡亂編個藉口,我們三個就跟著王敬去她說的那個飯店。好巧不巧,那個飯店離著那棟著過火的樓就隔了一條街。
這飯店一看就高階,裝修得跟西餐店似的。我悄悄問王敬:“敬姐,咱錢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