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還真是和唐長老一個樣,九九八十一難一步一個坎啊。
“你都知道什麼?”付九啃了一大口肉,邊啃邊問。
“那家旅館的老闆以前我們也認識,生意一直沒有別的旅店好,他也沒介意,前面他說什麼找了個女人,但是我們從來都沒見過,也沒好意思多問,但是就從那時候開始,每年都會有一個女人在他的旅館裡自殺。前年是拿刀子自殺的,去年是在浴室裡溺死的,今年就前幾個月,是著火被燒死的。按我說,您各位沒必要住在那。”服務員說的就跟自己親眼見過似的。
我們讓服務員出包間休息了,我們繼續吃我們的。
“他說的能是真的麼?”老三舔了舔剛放下骨頭的手指,“真要這樣警察不是早就介入了?”
我越想那個狐仙娃娃越覺得有點不對勁。
付九打了個飽嗝,掏出手機:“是不是真的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他給誰打電話。過了一會有人敲包間的門。
“進來!”付九吃飽喝足招呼一聲。
一個穿著西裝的胖子推門進來,搓著手看著付九,滿臉橫肉都笑著擠到一起了:“九哥,您來了怎麼不和兄弟說一聲啊。”
付九指了指他旁邊沒人坐的椅子,胖子順勢就坐下,那椅子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付九拍了拍胖子的肚子:“行啊,幾年沒見富態了啊。”
“九哥您別開玩笑了,這不是,人到中年發福了麼。”
“別跟我胡扯,你是人麼?”付九對我們說,“他叫劉軍,這個地區負責的鬼差,最擅長溜鬚拍馬。”
“你們好,你們好。”劉軍衝我們挨個點頭哈腰。
“行了,叫你來是問你旁邊不遠那個旅店的事。聽說死了幾個人,是真的麼?”
“九哥,不蠻您說,這事還真有。那個旅店不知道是哪路來的妖魔鬼怪,每次下手我們都找不到蛛絲馬跡,只能接來死者的魂,而且死法的的確確是自殺,我們也沒辦法。”劉軍就跟被點了笑穴似的。
“不怪你。那旅店門口供著狐仙。狐仙攝人心魄,不留任何痕跡。它又不是完整的狐仙,沒有自己的意識,只會完成供奉人的心願。”付九一拍桌子,“吃好了就走吧,我們去會會那狐仙。”
“九哥,我還沒吃呢。”劉軍看著被我們幾個吃的乾乾淨淨的盤子欲哭無淚。
“你看看你這肚子,都給我們丟臉。以後要求漲工資的時候你別來啊,要不然大老闆看到你就覺得我們純屬哭窮。”付九一點臉面都不給。
我們幾個出了飯館,周圍都沒有行人了。這火車站附近大半夜的都找地方睡覺了,誰還有心思閒逛。
“敬姐,你說這狐仙好對付麼?”我湊到王敬跟前小聲問她。
沒等她說話,拉著那從玩具熊裡出來的小鬼的手的林葉青說道:“歷史上狐仙只有一位,商朝的蘇妲己。蘇妲己死後妖魂被徐福帶走去了國外,被那邊當地人稱為玉藻前。後來再也沒有真正的狐仙,只有狐仙的殘魂。沒什麼大的本事,但是會完成供奉人的心願。”
沒說幾句話,我們就到了旅館。推開門,給我們登記的夥計也不在了,換了一個男人,長得很陰柔,毫不懷疑他化化妝就能當做女人。
“你就是這裡的老闆?”付九走到他面前。
這男人點點頭。
“那邊的娃娃還挺特別的啊。”付九指著狐仙娃娃。娃娃面前的香爐居然還插著剛點燃不久的香。
“人啊,活在世上就要有個寄託。”老闆挨個打量我們幾個,那眼神看得我一個勁起雞皮疙瘩。
付九也沒跟他多說,直接上樓了。我們跟在他身後,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
“那香你們都聞了吧?”付九問我們三個。
我們對視一眼點點頭。
“葉青你看著王敬,劉胖子你看著他倆。你們都回房間。現在還沒到時候。”付九說到這就回了他房間。我們各自拿著鑰匙,本來就疲乏,反正有他們在也沒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