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幾日,在次見到縣令於奎,只不過這次有趙良陪著,於奎對天成的態度倒是顯得親近了不少。
一番寒暄過後,幾人分賓主落座,下人奉茶後退下。
於奎端起桌上茶的托盤,掀起茶杯的蓋子,輕輕的吹了吹杯子裡茶葉的浮沫,又把蓋子蓋在了杯上。
眼神凝望著茶杯停頓了一下,似乎又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楊兄弟,你的事情表弟都和我說了,就是不知有些話我當講不當講?”
見於奎話說的客氣,天成連忙站起身說道:“於大人,您有什麼話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於奎擺手,楊兄弟這是說的哪裡話,你即是趙良的兄弟,那也就是我的兄弟,自己人何須如此客套,快快坐下說話。
“承蒙大人抬舉,那我就不客氣了。”……
“早該如此……”
待天成坐下,於奎又看了趙良一眼。
“前日我去了一趟乾元觀。”
天成不覺一愣,這……
於奎一揮手,楊兄弟不必驚詫,這裡也沒有外人,實不相瞞乾元觀觀主,上清他老人家乃是我的老“恩師。”
天成在一次嘴巴張的老大……
於奎接著道:“這事說來話長,這些年我和夫人膝下只有一子,怎料前些年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就體質弱,到了四五歲的時候,別人家的孩子都是滿地亂跑了,可他卻是連爬都費勁,我和夫人因這事也是上勁了火。”
那時候我和我夫人也是歷盡千辛,訪遍了周邊明醫,但都是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有道是有病亂投醫,夫人有一天和我說,不如我們去乾元觀上一注香許個願,求一求上天神靈來保佑我兒早日身體康復。
於是我和夫人有一日就去了乾元觀。在那裡機緣巧合有幸認識了恩師他老人家,我兒子在恩師他老人家的精心調理之下,身子有了顯著的恢復。現在除了腿有些踮腳,其他的到也和正常人一樣。於奎說話間眼窩有些溼潤。
這些年我在恩師那裡也是受益匪淺,依我之意本想皈依恩師門下,這樣就可以天天陪伴在恩師身旁,日日夜夜聽他老人家教誨,無奈恩師他老人家說我“承負”未了,難以做到無為之境,所以師傅只叫我做了一個道教居士。
也許恩師看大人您乃是做大事之人,不想耽誤大人您的前途吧,天成奉承了一句於奎。
一個小小的縣承,哪裡談得上做大事。於奎擺了擺手。
於奎話風一轉,“楊兄弟,這些年每隔幾日我都會利用閒暇時間去看望恩師他老人家,可這一次並非我自己想去的,而是師傅打發人來找的我。”
天成心裡咯噔一下,心裡暗自揣摩,怕什麼他就來什麼,上清道人乃是他名義上的恩師,而他前日又去了乾元觀,莫非他也知道了那事不成……
於奎看天成目光閃爍,直接就說了:“事已至此,楊兄就不要隱瞞了,師傅他老人家對我家恩重如山,要沒有師傅他老人家幫我,我現在真不知怎麼辦才好,既然師傅能幫你,定有師傅他老人家的道理,我也不敢問。”
“給大人您添麻煩了。”天成起身說道,雖然沒直接說乾元觀的假道士是我殺得,但也算是預設了。
哎!先是趙良,後是恩師,你們這是生生的把我綁架在賊船上了,於奎一臉無奈,瞧著天成和趙良搖了搖頭。
表哥,這事會給你惹到麻煩嗎?趙良問道。
這倒不會,起碼現在沒事,恩師那邊處理的很乾淨,而且楊兄弟他們做的也很隱蔽。如果真有人問起我此事,我就敷衍了事罷了,倒是楊兄弟以後可要多加小心了……
另外趙良你以後和楊兄弟在見面儘量隱蔽些,千萬不要過於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