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一下就明白了,原來是它在作怪。
那金絲線也看到了天成,似乎有些懼怕天成,絲線一鬆,縛開劉俊的地魂就要逃離,天成手疾眼快,一把扯住金絲線頭,手指一翻,就在金絲線的頭上打了一個死結,隨即鬆開手,金絲線往回一縮,逃離了屋中,劉俊的地魂一蕩,悠然回到了他的體內。
這時的劉俊神智貌似清明瞭許多,身體似乎感到那種久違的舒坦,口中嘆出一口長氣。
蓋遮一旁看出門道,知道兒子無大礙,伸手指向劉俊喝罵道:“逆子,我兄弟豈是你這般狗東西妄自菲薄,今日倘若你這個無用的廢材不遇到我兄弟,你還焉有命在,還不快快給我兄弟陪個不是。”
“” 楊公子,請恕在下有眼無珠,無意冒犯了公子的神韻,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劉俊變得卑微下來。
天成揮手,劉將軍不必如此,:都不是外人你無需客套,我且問你一些事情,還望你實情回答。
劉俊斂容屏氣,公子在下一定知無不答。
好,我且問將軍,你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或是與人為仇?
劉俊一愣,得罪人?我這幾日一直在娘子關內值守,能得罪什麼人。
兒啊你在仔細想想,在仔細想想,爹我真不曾得罪什麼人,也不曾與人為仇。
蓋遮瞧著天成,兄弟你看這……
天成沉吟片刻,不瞞老哥,劉將軍今日之災是有人故意為之,此人會些玄通之術法,用本體真元靈氣練就聚魂索拘了劉將軍的地魂,幸虧發現的及時,不然的話在過了三日,要是魂魄在不歸身,二公子將會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到那時只會成為拘魂人的傀儡,任由他來擺佈,我想這也是聚魂人最終目。
蓋遮戰慄,不知所措,那兄弟現在我兒可是無恙了。
劉俊此時地魂飄離了身體幾天剛剛回來,神智短暫的恢復了神明後,這會又有些銷神流志,眼神發滯,神情又有些恍惚,這就更讓蓋遮感到悚懼。
無妨,待我在給劉將軍紮上幾針,安穩一下他的神智,在給他做一道貼身符,今後既可安然無恙。
那兄弟需要準備什麼,我著人去辦。
什麼都不需要,只是不需要外人進來打擾我就可。天成道。
放心兄弟,咱家下人很懂規矩,我要是不發話,沒人敢擅自進來,蓋遮雖然嘴裡這麼說,眼神還是下意識的看啦一下門口。
劉俊平躺於床上,天成懷著取出銀針,分別在劉俊百匯,神庭,本神,四神聰,神門刺入,天成運真氣,銀針尾部開始顫動,過了一會細微蜂鳴之聲想起,又過的一會,蜂鳴聲消失,銀針停止了顫動,天成抬手起針,針尖處溢位幾滴黑紫色的血水,發出一陣陣腥臭味。
天成再伸出右手的中指,口中頌道:“吾奉太上老君敕,收你莫莫三魂七魄,收來顧本命……神兵神將急急如律令,中指上隱隱發出寸長短的光暈,屏氣凝神,輕喝一聲,去!一縷清爽的真元湧入了劉俊的百匯。”
過了片刻,劉俊睜開雙目,眼神不在迷離,開始變得清澈明亮起來。
天成道,將軍感覺如何,多謝恩公相救,感覺好多了,就是胸還是有些悶,天成一笑,將軍何不起來走上幾步,說不準就好了呢。
恩公乃神也。劉俊起身剛剛走出幾步,天成趁他不被,猛然一掌毫無跡象啪的一聲拍在了劉俊的後背上,劉俊一個跟牆差一點摔倒在地,蓋遮一旁不由的一聲驚呼,兄弟……
劉俊猛覺得胸口一熱,喉嚨一緊,跟著一團紫黑色的淤血從口子噴出來。
劉俊虎軀一震,身體久違的舒適猶如凍僵的身體突然被陽光普照,風嬌日暖,彷彿面前一個柔媚的少女伸出柔夷為他佛去一切的痛和癢,全身說不出的溫暖和舒暢。
天成拍手說道:“恭喜將軍,你現在魂魄歸身,只要回去提防下身邊的人,尤其對懂得靈異之人多加留心就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俊再次舉杯,承蒙公子大恩,我本一介武夫,也不會說什麼,只要公子以後有用到我劉俊的時候,在下必肝腦塗地,劉俊命今後就是公子您的,恩公請在喝一杯。
天成推辭,蓋遮一旁哈哈大笑,兄弟這也是俊兒的一番誠意,兄弟必須喝,你要是不喝,那就讓他一直舉著,天成無語……
天成臨行前,劉俊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天成手中,恩公如您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效勞的,可到娘子關去找我,憑此令牌必暢通無阻。
天成接過劉俊手中遞過的令牌,心裡一凜,這塊令牌怎麼和雲豹屋中桌子上的令牌一模一樣呢?上次和雲豹遇到的黑衣人難道和……
天成再仔細端詳了一下,發現這塊令牌雲豹桌上的令牌唯一的差異就是,那塊令牌是中間一個風字,而這塊則是一個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