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來臨,兩座怪石嶙峋的大山中間,一條荒蕪的小路充滿了詭異。遠遠望去,前方盡是無休的黑暗,彷彿永無盡頭。
路的兩旁雜草叢生,處處是一片片荒涼,陰森恐怖。遠處不時的傳來烏鴉淒厲的叫聲,令人感到壓抑,彷彿被一種無形的束縛所捆綁。
天空中烏雲密佈,昏暗無比,一陣陣陰風吹過,發出嗚嗚的叫聲,使人感到毛孔悚然。
小王爺,我只能送您到這裡了,這裡就是陰陽山,也叫生死路,陰間有陰間的規矩,死自己來,活自己走,誰也幫不了忙。趙良攙扶著天成下了馬。
只要小王爺您自己過了陰陽山,我在前面的太子河那裡等您,馬我給您留下,另外,趙良說到這裡,從後背上抽出一把桃木劍,此劍是我恩師所賜,跟隨我多年,現我把他給小王爺留下,危險的時候希望能夠幫您化解一些困境。說話間趙良把桃木劍規規矩矩的遞到了天成身前。
趙大哥,謝謝您一路照顧我,既然這裡有這裡的規矩,那就按趙大哥說的做吧,這一段路我自己走,趙大哥您在太子河那裡等我就好。
好,小王爺,馬和劍你留下,我在用我的靈識化一盞燈火,在前方為小王您照些亮光,小王爺您自己多加小心。趙良對著天成一拱手飄然離去。前方一盞恍恍惚惚的光亮一閃一閃忽明忽暗。
趙良走後,天成望著趙良用他的靈識化成的一盞燈火,發呆了很久很久……
一手持桃木劍,一手牽著馬,天成慢慢沿著路的前方走進了黑暗中。
陣陣的陰風吹過,讓人不寒而顫,毛髮森豎。
小路的遠處忽然隱隱約約的傳來斷斷續續,嚶嚶的哭聲。
天成心想,這大半夜的,誰在這裡哭,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趕快走吧,別再惹出什麼事端。
天成越走哭聲越近,影影綽綽的看見了一個人,坐在路的中間,在那裡悲悲切切的啼哭不止,天成牽著馬,慢慢的走到近前時才看得清楚,原來是一老嫗一個人坐在地上啼哭不止。
這老嫗一身青衣,黑瘦的臉上佈滿了皺紋,面板僵硬,袖口外露出一雙枯瘦的手,猶如老樹皮一樣抽抽巴巴的。
道本來就不寬,這個老嫗坐在道的中間,天成要想經過此路,只能從老嫗旁邊繞過去,無奈道路兩邊都是抬頭看不見天的懸崖峭壁根本沒有路,天成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了老嫗的面前。
“老人家,天這麼黑了,您一個人不知何事在這裡這般傷心。”天成問道。
老嫗聽見有人和她搭話,停止了哭聲,頭慢慢的抬了起來,雙眼中寒光一閃,瞧的天成身上下猛的打了一個寒戰,心中暗自想,這人好怨毒的眼神。
這位小哥啊,我是在哭我那可憐的兒啊!唉,我那可憐的短命兒命好苦啊,在陽間不幸病死,不料來到了陰間後由於身上沒錢,沒有打點好這裡的陰差,這不剛剛路過惡狗嶺時,被那些惡狗咬的是遍體鱗傷,殘肢斷臂,嗚嗚嗚……我兒好可憐啊,這以後要是再託生,來世不就是個殘廢嗎。
嚶嚶嚶……我那可憐的兒啊,天成面前的老嫗越哭越傷心,不停的伸出乾枯的手擦著眼淚。
“老人家,你兒子已就這樣了,你再哭也沒有用了,看看能不能想想其他的辦法吧,天這麼黑,還是趕快回家吧。”
“嚶嚶嚶……辦法嗎倒是有一個,不知這位小哥能不能幫忙。老嫗停止了哭聲。”衝著天成一呲牙。
老人家你說笑了,我一個過路人,能幫上你什麼忙,只要這個老嫗一說話,天成的心裡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小娃娃,看你細皮嫩肉的,而且四肢健全,你不妨就成全我家小兒得了,莫不如你把你的四肢給我兒算了,你放心,老太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後半生,你看如何呀這位小娃娃?